如兰看着面前的齐衡,他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宛如寒潭一般冰冷深不见底。
她觉得此时的齐衡很是陌生,很是恐怖。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元若么?”
齐衡站起来,看着她,唇角一勾嗤笑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多么美好的词啊。在我无计可施受逼迫牵下婚书那夜,你认识的那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齐元若,已经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着若兰,淡淡的说。
“如兰,我劝你以后安分些。否则,我会让你沦为与赵嘉成一样的下场。”
说完,他绯唇勾起邪魅一笑,转身离开。
如兰看着他的身影,觉得他如地狱修罗一般。
如兰回味他说的话,愣神在那里。
第二日,齐衡来到沧明院,看着桌上未动的饭菜。
他撩起袍子,坐在桌子旁,看着呆坐在床上的如兰,他淡淡的开口。
“为何不吃饭?”
“不饿。”
齐衡墨眉微挑。
“你这是在绝食?”
看着不说话的如兰,齐衡轻笑。
“如兰,你若一顿不吃,我就仗责喜鹊十下。若是两顿不吃,我就仗责喜鹊百下。若是一日不吃,我就仗责喜鹊至死。你自己选?”
如兰看着齐衡,他虽然嘴角含着笑,但眼眸尽是冰凉。她心里明白,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于是,如兰妥协了,她下了床,带着脚链,走到桌子旁,吃起了饭。
看着听话吃饭的如兰,齐衡很是满意。
“这才算乖。”
说完,他站起身来,轻笑着走出去。
就这样,齐衡惩罚如兰,把如兰囚禁了。
囚禁如兰的事,被下人捅到了平宁郡主的耳朵里。
平宁郡主很是生气,责斥了齐衡几句。
齐衡回到院子,看着烈日中跪着的下人,冰冷的开口。
“是哪个下人多嘴?”
不言,指了指两个婢女。
“公子,就是这样个婢女。”
齐衡看了不言一眼。
“不听话的下人,留着何用?不言,找个人牙子,卖了吧。”
“是,公子。”
两个婢女下的磕头求饶。
齐衡墨眉微皱。
“聒噪。”
小厮赶紧将两个婢女的嘴给堵住。
南风原头吹百草,草木丛深茅舍小。
麦穗初齐稚子娇,桑叶正肥蚕食饱。
没过多久,便入了小满节气。
这一日,喜鹊一身二等婢女的衣裙,偷偷的走进寝屋。
如兰看着喜鹊。
“喜鹊,你这是?”
喜鹊拿出一件,同自己身上一样的衣裙,递给如兰。
“姑娘,今日郡主主母和国公主君,去玉清观祈福。姑爷和翰林院的同僚论诗会了,都不在府上。这是一个好时机,姑娘赶紧换上这女侍衣衫,奴婢带你逃走这吃人的地方。”
如兰眼眸充满了希望。
“好!”
但看到脚踝上的铁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