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侃侃而谈、俏皮话一堆又一堆，逗得全场哈哈大笑的托尼，浓重的蓝色眼睛里带着冷冰冰的审视，像是打量一件与她无关的物品。他耀目地如同太阳、钻石、黄金，好像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合该摆在他的面前，原本他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克莱尔身上透出森森死气，名为生命力的鲜活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中快速消失，深厚的绝望与悲伤慢慢地攫取住她的灵魂。
如果不是父亲……
“克莱尔。”
一道低沉好听又熟悉的男声将她从过去的悲痛中解救出来，克莱尔转头望去，那张让无数女人尖叫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帘。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他惊讶似地上下打量了克莱尔一番，由衷地赞美道，“你今晚非常美丽。”
克莱尔那双一直冷静无澜的蓝色眼睛此时像是春天破了冰的湖面，荡起让人沉醉的涟漪，名为喜悦的情绪满的从眼角溢出，带动了脸部的其他肌肉，一个醉人的笑容出现在克莱尔柔美的脸上，她语气快活又不失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
布鲁斯·韦恩无奈地笑笑，道：“你不用再喊我老爷了，阿福把你教的太严肃了。”
克莱尔摇头，道：“老师教的很好。”
布鲁斯不置可否，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所以你现在已经在为托尼·斯塔克工作了？”
“是的，老爷。”
“他人怎么样？”布鲁斯问。
“很和善也很大方，是个好相处的雇主。全美的报纸在他身上都维持了真实的底线，他确实是个换女人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有时候托尼还会一天换两套衣服。
布鲁斯点点头：“托尼·斯塔克确实有吸引女人的资本，但你值得一个更好的，会真心待你的，克莱尔。”
克莱尔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关心，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温和道：“我会的，老爷。”
布鲁斯看她笑得像只柔软又可爱的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低头，两双相似的漂亮蓝色眼睛对视着。他的声音柔和又富有耐心，像是对着调皮孩子循序善诱的温柔家长：“无论发生了什么，克莱尔，你要记住韦恩庄园一直会为你留出一个位置。”他再温柔了几分：“阿福和我都很想你。”
“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们。”克莱尔说道，“您能替我向老师转交我的思念吗？”
“当然。”布鲁斯眨了下眼，“连着拥抱一起。”
于是两人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终于讲完了一场脱口秀的托尼十分满意地看着台下观众手都拍红了兴奋劲儿，他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隐姓埋名的低调生活。
得了吧，托尼·斯塔克值得任何舞台。他自我肯定般点点头，这才想起来他美丽的管家不知所踪。
目光快速地在台下逡巡了一下，托尼锁定了舞台右方远处的角落。他的管家正背对着托尼和一个男人聊天，看上去还气氛愉快。
有人在挖他的墙角！
托尼不高兴了，跳下舞台，一边拒绝着涌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一边向着克莱尔方向快速走去。
“克莱尔宝贝，你原来在这啊。”
“布鲁斯，亲爱的，你聊完了吗？这位是？”
一男一女的声音分别在克莱尔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