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些失望,又很快沉浸在克莱尔优美的进餐动作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克莱尔吃东西。托尼不确定的想着,但很快又抛之脑后。
吃完饭,他们开着一辆崭新的蓝色兰博基尼来到一家赌场。其实托尼更想要红色,那更张扬、更加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为了配合克莱尔,他连领结都选了水蓝色的,一辆车子对于托尼来说好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开心一点,克莱尔宝贝。”托尼握着赌场华丽大门的把手,神神秘秘,“你马上就会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了。”
其实我看过。克莱尔面无表情地想,只不过是在纽约。
门被缓缓推开,一阵喧嚣的声浪先扑面而来,金碧辉煌的装修,圆顶、高柱、璀璨硕大的水晶吊灯。每一张赌桌面前都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们,他们为赌局牵心,为赢家欢呼,却只有少部分人去关心输家。侍者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还有专门的衣着暴露的金发陪酒女郎在人群中搜寻着猎物。
情绪的大起大落,狂悲狂喜,欲望、酒精混在空气之中,像是夏天的热浪般咆哮着不可阻挡地冲向闯入者。
克莱尔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太吵闹了对她来说。她已经过了十八岁那样精力充沛又快容易快乐的年纪,她现在学会了审视,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去冷静观察所有局内人,甚至是估算他们的价值。
但托尼很喜欢这种气氛,他拉着克莱尔兴冲冲地冲向一张玩二十一点的桌子,不出所料地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托尼可不管那么多,他把克莱尔往凳子上一压,站在椅子边,显得比克莱尔还要兴奋,道:“二十一点你应该会玩吧,克莱尔宝贝?”
“抱歉,托尼,我不是很想玩,。“克莱尔抬头看向托尼,哪怕她神色再平静,这种仰视的角度也让她显得特别乖巧和脆弱。
托尼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浑身像是过了细弱电流一般微微发颤,他几乎没有什么挣扎就乖乖缴械投降了:“好吧,宝贝。”他温柔地将克莱尔扶起来,招手让侍者再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那你看着我玩好吗?待在我身边。”
克莱尔点点头,提着裙摆坐到了一旁。
托尼还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遮挡住周围男人的不轨视线,又解开袖口,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带着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斯塔克式骄傲与挑衅,道:“所以,先生们,有人愿意和我玩上几把吗?”
“哦,安东尼,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托尼撇撇嘴,背靠椅背,兴致缺缺:“哦,汉默。”
贾斯汀汉默好像没有在意到托尼的冷漠,他自然地坐到托尼的对面——对手的位置。
他的演技实在拙劣,哪怕他极力想要展现满不在乎的情绪,但他的语气里还是带上了些嫉妒。他露着让人恶心的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会在准备跟军方的会面。那叫什么来着?杰里科导弹是吗?”
游戏开始,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荷官已经开始娴熟地洗牌、发牌。
“我可能得回去查查文件。”托尼漫不经心地翻开第一张牌,“毕竟斯塔克工业和军方的合作从二战就开始了。”
汉默的脸瞬间就黑如锅底,耷拉下去的嘴角怎么也抬不起来了,但他还是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终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牌桌上,翻开了第二张牌。
第三张牌了。托尼百无聊赖地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