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自确认一些事情。

    克莱尔垂下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好看的阴影，她看着手中的礼盒，嘴角带着温柔地笑意：“是的。我已经做好我的决定了。”

    布鲁斯瞬间就明白了克莱尔的意思，他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能理解像斯塔克这样随性自由的人对像克莱尔这样生活在压抑伪装之下的人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布鲁斯又何尝不想随心生活呢？

    “但我仍然对此持保留意见。”布鲁斯冷冰冰地说，“我对于他是否会珍视你表示怀疑。”

    斯塔克要什么都有，什么对他来说都不稀奇。

    克莱尔无奈地看向布鲁斯：“他很好，老爷，他也很珍视身边的人，是我们怀有偏见。”

    布鲁斯冷哼。

    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连像克莱尔这样理智克制的人也会发表这样一听就很盲目的言论，谁不知道斯塔克花名在外？

    当然，布鲁斯韦恩也花名在外。

    “我会自己看的。”他说，“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我都会仔细观察的。”

    克莱尔佯装思考的样子望向天花板：“听上去可怕且违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布鲁斯看着克莱尔被笑容点亮的明媚脸庞，不禁回想起了她离开韦恩庄园的时侯。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克莱尔撑着一把黑伞，提着一个手提式的小行李箱，平静地向他和阿福提出了辞行。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布鲁斯还是看出了她暴力压制在体内的沉重悲伤。

    没人比他更加了解这种悲伤。

    或许斯塔克真的能给克莱尔带来温暖，化解掉她的心防。

    他会看的。

    “三分十五秒。”

    托尼在布鲁斯离开之后如同一只伤心的大狗一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幽怨地看着克莱尔。

    克莱尔已经拆开了礼盒，浓郁甜蜜的香气瞬间充满了四周的空气：“我很抱歉，托尼。你要来一块吗？”她举着一块小熊状的饼干讨好似的问道。

    “不，我才不要吃韦……好吧，我就只吃一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托尼接过那块饼干，咬了一口，一股甜而不腻的滋味立刻充斥在他舌尖。

    ……还真他妈好吃。

    “也就一般般吧。”他把饼干举到眼前，挑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