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衣柜底下拿出她带来的黑色手提行李箱,拍了拍上面的稀少的灰尘,然后打开。
一套黑色的西服折叠整齐,正静静躺在里面。
克莱尔手指轻轻划过布料,冰蓝的眼中一片沉静,她又拆下暗格,露出了下面一层,几十块造型古朴的金币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凹槽之中,一把崭新的□□92f型□□,一根消音管,两个备用弹夹,以及一把通体黑色,刀锋锋利的细小匕首。
“好久不见。”
克莱尔喃喃道,拿起一块金币,摩挲片刻,用刻有头戴橄榄的骷髅像那一面,轻轻触碰了自己的嘴唇。
黑色衬衫、领带、马甲,□□别于腰上,用服帖合身的外套遮掩。
袖扣、胸针、怀表,匕首入鞘,绑在脚踝。
金币放入口袋,挺直脊背,头发向后疏去,额头饱满,眉尾锋利,眼神冰冷,嘴唇紧抿。
克莱尔的目光掠过房间内部,投向了镜中的自己。
“哇哦,你今天很不一样。”哈皮惊讶地看着克莱尔,为她打开了车门,打趣道,“你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吗?”
“只是拜访老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得正式一些。”克莱尔微微点头向哈皮致意,坐进了车子里,“我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霍根先生。”
哈皮笑笑:“别这么说,叫我哈皮就好。我还庆幸我在工作,不用担心被炒鱿鱼了呢,最近托尼宅的都不像他。”
他打趣了一下,给克莱尔关上了车门,自己坐上驾驶位。克莱尔报了一个地址,车子很快就跑在了路上。
最后,哈皮在一幢看上去有点年头的白色建筑面前停车,玻璃门,有地毯,看上去像是酒店的装修,他又抬眼看了看,但没有发现任何能表明者幢建筑身份的招牌。
“这是酒店吗?”哈皮问克莱尔。
“是的。”克莱尔打开了车门下车。
哈皮坐在车里看着克莱尔慢慢地走进酒店,皱起眉头嘟囔着:“没有名字的酒店,真奇怪。”
酒店里十分安静,没有来来往往的旅人和侍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大堂里,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一位戴着眼镜,身穿侍者西服的黑人正站在前台,身后是用高大的黑铁栅栏拦住的酒店内部。
“你好。”克莱尔在前台站定。
“你好,小姐,欢迎来到大陆酒店,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黑人礼貌地询问。
“我想见一下你们的经理。”克莱尔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金币放在前台。
黑人垂眼看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伸手将金币抹到台面下,再次抬眼:“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克莱尔斯图尔特。”克莱尔神色平静。
黑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改变了,透露出些许震惊,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用一种更加恭敬的语气说道:“经理就在娱乐室,斯图尔特小姐。您需要我先提醒他吗?”
“当然,有劳了。”克莱尔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迈步走向后方。
说是娱乐室,其实倒更像是一个夜店,四周密不透风,光线昏暗,只有暗红色的灯光闪烁变换,让人区分不了昼夜。不少人在舞池中随着热烈的音乐扭动,醉汉在卡座里大喊大叫,吧台的调酒女郎和买醉的客人聊的正欢。
克莱尔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坐在沙发里的温斯顿,这里远离人群,只剩下略显吵闹的音乐传来,算是比较清净的地方。
她在对面坐下。
温斯顿抬眼看了克莱尔一眼,满是皱纹的苍老脸上展现出一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