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脱下机甲，穿着黑色紧身运动服的托尼走过来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看着放在一旁的半瓶酒，调侃道：“你知道不管在美国哪个州酒驾都是要被吊销驾照的吧，宝贝？”
“贾维斯开的车。”
克莱尔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地冲托尼致意了一下。
酒杯刚贴上她的嘴唇，托尼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赞同的音调，伸手把酒杯夺走，放在桌子上，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身边：“好孩子现在应该去睡觉了。”
现在已经过了他们约定好的睡觉时间。
克莱尔轻轻地抿了抿嘴，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满——托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表情还是很正经。
托尼耸耸肩，端着酒杯：“还不错，当个英雄。”
克莱尔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但是我做的还远远不够。”托尼叹了口气，表情沉重下来，“我的公司……”
只要斯塔克工业还在贩卖武器，那么不管托尼销毁多少都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甚至还会助长公司的销量——坏人会付出一切代价再次购买。
托尼酒杯抵在唇边，目光看向远方，褐色的眼睛中透出严肃——虽然他是最大股东，但是董事会的强制令下来，他也长鞭莫及。
克莱尔轻轻扶住他的臂弯，将他的思绪拉回，冰蓝的眼睛化作温和的湖水，轻声道：“事情会有转机的。”
托尼看着她认真的眼睛，心中的焦虑感被慢慢抚平，忍不住也扯出来一个笑容，低头凑近她的脸庞，打趣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宝贝？难道你也是个行侠仗义的超级英雄？”
“我只是超级英雄的管家。”克莱尔平静地说道，“为你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所在。”
托尼不确定克莱尔的这番话是出于职业的忠诚还是其他，但是这不妨碍他为此感到一阵心灵的悸动。
心脏狠狠收缩，又在下一秒迸发出无限动力，将温暖血液输送至四肢百骸，让他的身体变得格外火热。
他突然想起了克莱尔的过往——他不是很愿意想起这个——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让我猜猜，宝贝，这半瓶酒不是你在商城里买的吧？”
克莱尔不搭话，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并没有任何被拆穿的窘迫，连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丝。
托尼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住脑袋：“你真是个坏女孩。”
这回托尼亲自监察着克莱尔回到房间，并且扬言要看着她入睡。
但是克莱尔坚决地拒绝了他，因为她走的匆忙，箱子还胡乱地放在床上没有整理。
托尼根本不能强迫克莱尔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只能在撅着嘴看着如同门神一样守在紧闭的房间门口的克莱尔，眼神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一定得承诺你会好好睡觉。”托尼说道。
“我承诺。”克莱额点头。
托尼凑近了她，挤眉弄眼，开玩笑似的说道：“晚安吻？”
克莱尔静静地看着托尼，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
托尼低下头，像只没有得到心爱骨头的大狗。虽然他早就做好准备面临这样的局面，但真实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小失落。
克莱尔爱他吗？
托尼又回到了这个让他无比渴望又无比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如果克莱尔只是尊敬他而根本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