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吧!”凌然气呼呼地将扭着张无病的脖子坐下,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在车上时怂得跟只鹌鹑似的任人搓圆捏扁,现在居然色胆包天调戏起了靳秦。
“放手,快放手,不然我告你刑讯逼供。”
果然还是那个怂货,凌然恨恨地放开他回到座位上坐好,问道:“靳警官刚才问你话呢?哑巴了?”
张无病喘了口气,摸着脖子:“要债啊,田鳅这小子找我借了两千万。”他说着话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靳秦。
真是要命!这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眉头都不皱上一皱。
张无病自来到警局便一路留心观察,不管是逮住自己的凌然还是门口站着的那小伙,都对面前这个叫做靳秦的女人毕恭毕敬的。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才是这里的掌控人。他以言语相戏,一般女人听了大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而稍微要强些的则是面红耳赤,拍案而起要么娇声喝骂,要么甩他两巴掌,给他一点教训。可是这个女人却不为所动,冷静理智得令人发毛。张无病开始有些担心,一会儿自己的行动只怕难以逃过她的眼睛。
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仍然是强作镇定,张无病闲闲地往椅背上一靠努力装出一副大款的样子,落在凌然和靳秦的眼中实则更像一个爆发户。且不说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有两千万的样子,只说田鳅一个陶瓷商人要两千万干什么?一听就知道是他在瞎编。
“他为什么要找你借两千万?做什么用途?”靳秦问道。
张无病偏头看着墙上的一副字——宾至如归,嘴角不由抽了抽,在这种地方挂这四个字,合适吗?
“他说要做一批高端陶瓷,资金周转不灵,所以找我借点。反正吧,区区两千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就同意了。”张无病继续吹牛不打草稿。
靳秦自和凌然自然不会相信,对望了一眼,心知这小子又开始装疯卖傻。凌然问道“他在两天前与你在华道夫酒店见过一次,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张无病听他这样一问,赶紧说道:“靳警官你放心,我和他都是取向正常的男人,我们什么也没做!”
“呸!”凌然唾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和田鳅偷偷摸摸地去酒店干嘛?”凌然指着照片道:“你为什么给他美金?你们在交易什么?”
张无病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自己将一叠钱递给田鳅。偏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田鳅这小子跟自己说收到一笔美刀结账的现金,说自己没见过世面分不清真假,让他帮忙看看。照片拍摄的就是自己将钱交还给田鳅的一瞬间。没想到这居然成了警察现在责问自己的证据,想来田鳅一早知道有警察跟踪,并计算好视角,遮掩了自己递钱给张无病的动作,张无病还钱的动作刻意暴露出来,让警察拍到这一幕。这样一来警方十有八九会认为那批陶罐的买主就是他吧!
张无病此时方才惊醒,原来自己早就被田鳅这混球给算计上了!真是三十老娘倒绷了孩儿——看走眼了。他接近田鳅本也是为了追查那批陶瓷的下落,不想,田鳅干脆顺手坑他一把,洗脱自己的嫌疑让警察怀疑上他的同时又保护真正的买主。
真是一箭双雕的绝妙好计啊!
张无病恨得暗自咬牙,面上却做害羞状,一手拉紧自己的衣领,一手轻挥:“讨厌,想不到凌警官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