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次上面给他和小赵停职,他完全没有怨言。只是靳秦,靳秦完全是被他俩给连累的。
“为了什么,你以后自己慢慢体会,眼下之急,我们得先破了这桩案子。”
“可是……”凌然还要再说,靳秦却道:“凌然,我现在只问你,如果我们不管这桩案子,会怎么样?”
凌然嗤笑:“那就更加没人管了。”这也是凌然替她感到不值的原因,每天东奔西跑,枪林弹雨,结果至今也就是个刑警队长,而那些每天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的位置却比她高。
“而凶手就会一直杀下去,会有更多的人受害!”靳秦不等凌然反驳,接着说道:“当了警察,你手里拽的就不止是枪,还有别人的命。开枪的时候拽的是犯罪份子的命,查案的时候拽的是受害人的命。那些本来可能活下来的被害人,会因为我们的怠惰而失去获救的机会。在你为上面的决定感到不平,发牢骚闹脾气的时候,荒废的不仅仅是时间与其他职业所荒废的,并不一样。”
凌然听得愣住,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靳秦说的是没错,可如今这个世道,还有谁会像她这样。
这种较真到极点的责任感,在如今世人的眼里,更多的时候,并非伟大而是可笑。
可她依旧在坚持。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靳秦话毕,不再多说,转身向护士站走去。
“你好,请问田潮生在哪一间病房?”靳秦问道。
“哟,这不是靳姐吗?今天穿了便装我差点没认出来。肖医生可不在我们这科啊。你来……”
靳秦打断她:“我来查案。”
“原来是这样。”护士小姐低头翻了翻文件:“3024,靳姐穿便装可更加漂亮了,以后这些事你可以直接让肖医生帮你弄……。”
靳秦再次礼貌地打断她:“谢谢。”说完和凌然一起向着3024的病房走去。
田潮生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昨天刚做过化疗的他目光涣散地望着两个不速之客:“你们是谁?小鳅呢?”
凌然这机灵鬼,笑着上前:“老伯,我们是小鳅的朋友,知道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你们也是小鳅的朋友?”老人问道
什么叫也?就田鳅这滑如泥鳅的秉性竟然真的有朋友?
凌然心想可能刚刚有人来看过田潮生,为了不让老头怀疑,答道:“是啊,和小鳅其他的朋友一样。”
老人闻言涣散的目光缓缓聚起,他抓住凌然的手,情绪激动:“你们劝劝小鳅,咳咳,我知道自己不行了,让他别为我花那么多钱。”
凌然拍了拍老人的手:“老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鳅一片孝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老人拼命摇头:“我这条命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挂上号了,无论如何是救不回来了,何必让他为了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凌然和靳秦对望一眼,田鳅果然有问题。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卖了个陶瓷罐子。
凌然问道:“老伯,他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劝他。”
老人摇头,眼中汪着泪:“我不知道,但这孩子是我养大的,他心中有事,这我是知道的。咳咳咳……”老人说着剧烈咳嗽起来,靳秦将水和纸巾递过去,凌然给老人喂了水,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