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秦正要详问,门口传来的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
“该说的我不是已经都说了吗?你们为什么总是咬着我不放。”田鳅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凌警官,ashes罐子的买主就是张无病,请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打扰我父亲休息,他只是个命在垂危的病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老人瞪大双眼看着靳秦和凌然,又转向田鳅:“小鳅,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连警察都找上门了?”
田鳅走到床边,推开凌然:“爸,你怎么样了?”
“小鳅,违法乱纪的事,你不能做啊!”老人拉着田鳅,痛心疾首。
“爸,我没有,你安心养病,别管这些。”说完转头,咬牙:“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靳秦冷静地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
“田鳅,你若真想让你爸好起来,就不该做那些缺德的事。”虽然田潮生没有说,但这八个青春少女就这么死于非命,必定与田鳅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干系。
不知这句话哪里激怒了田鳅,他自病床边突然跳了起来,目标却不是凌然而是靳秦。靳秦压根儿就没他放在眼里,侧身一让,田鳅扑了个空,一头撞到床头的柜子上,血流如注。
他却好似不知道疼痛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操起吊水的杆子便朝着靳秦挥去,一旁进来换药的小护士见情形不对慌忙跑了出去。
靳秦皱眉避让,拳头缓缓握紧,凌然却叫道:“不能还手,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停职。”
要揍他本来也不是不可以,以拒捕或者袭警的名义都好办。麻烦就麻烦在,他们现在正处于停职期间,到医院来相当于一种私人行为而非履行公职。被打死没工伤保险,打死打伤别人至少也要落一个打架斗殴的罪名,再加上职业本身的原因,说不定还得从重处理。
靳秦的一再退让反而助长了田鳅的疯狂,吊水杆子横扫直挥,砸烂了不少东西。
“住手!”肖煦接到小护士的报信赶了过来。
田鳅见到他愣了愣:“肖医生……你……你怎么来了?”他手足无措,想要掩饰自己的暴行,慌忙把杆子往背后藏去,不想,杆子一挥,又把卫生间的门把手给敲断了。
“靳秦,你没事吧?”肖煦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却被靳秦一推。肖煦的两条手臂尴尬地伸在半空中,他的脸色白了白。
“我没事”靳秦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肖煦讪笑一声,慢慢放下手来:“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先处理眼前的事吧!”靳秦淡淡地说道。肖煦的拥抱让她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看到的一幕,那一推,完全是下意识的。
肖煦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凌然先去我办公室,我处理好这些事再过来。”
她不是特意来看自己的,五年了,肖煦不会天真地以为靳秦会有这样柔情的举动,一会找个理由打发了凌然,索性说清楚也好。
靳秦心知自己留在这儿既帮不上忙,也查不到更多的线索。不如听肖煦的,一会儿向他问个明白反而更容易些。毕竟,在这间医院,没有人能比肖煦更加清楚了。
靳秦和凌然正要离开,却听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正对着大门。靳秦一回头便见到张无病皱成菊花的一张脸。
“嗨,靳警官,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