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病说着拿起了柜中的纸条,两人一看不由再次愣住。上面写了一行字,却与不老蟾无关,张无病看着字条上的内容轻念出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是中学古诗词默写?
“王文馨有子女吗?”张无病问道。
“有一个女儿。”
“这是她女儿把功课落在保险箱里了?”
“看字迹不像。”靳秦指着字条上遒劲的笔迹说道。
关上保险柜,将油画挂好。张无病看着手里的字条,感到实在费解:“这是谁放进去的?这诗跟不老蟾又有什么关系?”张无病正琢磨着,忽听靳秦一声断喝:“谁?”
张无病回头,只见窗边有人影一闪而过,靳秦已经追了出去,张无病也跟了出来。谁也没有发现,油画上的美人鱼忽而坐了起来,斜跪在礁石智商,目光如炬地望着远去的三人。
对方速度奇快,尤似鬼魅一般,不过眨眼之间已来到走廊尽头。那人爬上阳台,回头朝着二人望将过来。
“不好!”
靳秦话音刚落,阳台上的人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这里可是20楼,摔下去只有一滩血饼。靳秦奔到阳台边,低头一看,只见那人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随即爬了起来,竟然毫发无损地离开了。
靳秦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落在排水管子上。跟上来的张无病见她这神情,猜测靳秦该不会想抱着管子滑下去追人吧?
果然,靳秦攀上了排水管,张无病慌忙上前将她扯了下来:“不要。”
那个偷窥的家伙明显不是人类,他跳下去可以毫发无损,可靳秦只要稍有闪失便是粉身碎骨。
靳秦脸现不悦:“你干什么?”低头一看,被张无病这一耽搁,那人已没入黑夜,消失不见。
“你疯了吗?这里可是20楼!”张无病气喘吁吁地往身后的来路一指:“看。”
靳秦回头看去,只见从王文馨办公室到阳台这一段路面上,绽放出寸许大小的朵朵银莲,在黑夜之中泛着冷光,荧荧一闪瞬即消失。
这术法有个雅致的名字,叫做步步生莲。适才靳秦一发现窗外有人,张无病便从包中掏出颗银莲子朝窗外弹去。莲子被种到了偷窥者身上,他走到哪里这莲花就开到哪里。
两人循着银莲的痕迹一路来到急诊室门口,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看着像是明德医院里的医生。
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张无病心想。
“哪儿不舒服?”那医生头也不抬地问道。
那家伙会不会是藏了起来。张无病想着四下打量起急诊室的布置,然而,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医生见没有人回答,再问了一遍:“哪儿不舒服?”抬头看到是两人人,又问:“是谁不舒服?”
张无病确定屋子里没有藏人的地方,不由细细打量起这夜班医生,只见他五官深邃,肤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胸前的白大褂上挂着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洛非’。这不像是龙国人的名字啊。目光一扫,发现他白大褂下的裤子上满是灰层,鞋上全是泥土,显然刚从外面进来。
有意思!
医生皱眉看着他们,不耐烦道:“我说,你们还看病不看?”
张无病略一思索,歉然道:“抱歉,我们忘记挂号了!”说着拉着靳秦往回走去。
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