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第一次见面,他把自己关在铁栅栏内,这次见面,他把自己个沉在血池子里。之所以认为他是自己沉的,是因为他神态安详,任血水淹没身体毫无挣扎之意。这让我忍不住怀疑这孩子有自虐倾向。
费劲的把成了血人的他捞上来,顾不上扭干身上湿哒哒血淋淋的衣服,半扶着他赶紧伸手探他的鼻息。不承想,手被这小子劈手打掉。
“你凭什么救我!”他的双目因愤怒而更加明亮,气势汹汹的怒视着我。
我惊住,“你想死?!”
他牵起嘴角,讥笑一声,“显而易见!”
“为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问出来。
他脸上的讥笑更盛,用力推开我站起来。 “收起你错愕的表情,我末日十七不需要同情。”
儿女都是债,我抢先一步拽住他的手腕,上面是一道道割伤,血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他仿佛毫无痛觉,任我捏着手腕嘲讽的看着我。
迅速屈指点住他几个穴道止血,我凝眉望他,想说些什么,忽心有所动,出手如电扯下他的外衣,苍白瘦削的上身登时坦露在我眼前,横七纵八的伤口遍布其上,分外狰狞。
“谁打的你!”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谁打的?!”
他忽歪头一笑,苍白清秀的脸庞透出调皮之色,慢悠悠的说道:“自然是我自己打的。”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错愕震惊心疼的表情是否很滑稽,竟惹的他低低的笑出声来,“没能让帝父满意,自然该罚!”
我头眼发晕,完全不敢想象他以前过的日子,握着他手腕的手无意识的越捏越紧,直到他蹙眉委屈的叫道:“你捏疼我了!”才慌忙放开。他便跟恶作剧得宠般得意的笑起来。
好一个九天玄尊!我恨恨的想。这时的我完全忘了自己犯错在先,满心满眼的是自家孩子身上的伤。
唤作末日十七的少年舒展身躯,抱着手臂傲慢的斜眼睨我,“你又来这做什么?小心让帝父发现杀了你!”他的声音奇特,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哑,字与字之间划过慵懒的尾音。
我心情低沉,先前献宝一般给他带来诸多礼物的兴奋消散无踪。这会听他问询,我沉默的把落在血池旁边的大包裹拖到他面前。
他嗤笑一声,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将包裹扔到铁栅栏里,“凡俗之物,我才不稀罕。”
因为给帝龙胤上药的缘故,我习惯性的随身带着伤药,没心思计较小儿子的坏脾气,我心疼的扯着他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有干净的水没,母亲给你上药。”
十七这次没有唱反调,顺着我的动作乖乖坐在地上,还努了努嘴示意水的位置。
默默把伤药抹在他消瘦苍白的脊背上,新伤跟陈年旧伤纵横交错在一起,看的我心里酸涩无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背对着我,也没有说话,整个山洞里只剩下一股器脏的蠕动声。
这样过了良久,我酸涩开口:“母亲带你离开这好不好?”
他不屑的轻哼,习惯性的想要嘲讽,不知为何又止住了,“东西送了,药也上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冰冰的说。
叛逆期的孩子性格多变,我懂的。我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会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什么?龙胤出征了?!”刚回到鬼狱冥宫,我就得知这个消息。
身姿妖娆的欲娇娘柔若无骨的倚在座位上,手里的珊瑚枝魅惑的慢慢划过红润诱人的嘴唇,真是个十足的女人。
“义姐,”欲娇娘妖娆出声,眼中笑意迷离,“想不到义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