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难过的心情,我边找人打听路边找逆鳞之巅。一路穿山越岭的,走着走着忽遇一个繁华的小城,这在刚经历了几场大灾的苦境可不多见,说不定有人知道怎么去逆鳞之巅呢。我满怀希望的进了城,发现城里的百姓们都兴奋的往一个地方跑。蹙着眉头纳罕半响,我也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
人群在一个高大气派的石头牌坊那停住,“问罪庭。”看清牌坊上的字,这么说来绑在上面的人就是要问罪的人喽。我踮脚看去,那人穿着囚衣,污浊的头发胡乱散着遮住面容,破布娃娃一样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倒不知这人犯了什么罪被这样挂在这公审。
“就是他,就是他,听说就是他害的咱们灾祸连连,家破人亡。”听说我的疑问,旁边一个精瘦的妇人激动的给我解惑,旁边男女老少纷纷应和,“这种黑心败类,怎容他好活。”
立马有人开始出点子,“对啊,呸,砸死他。”
“要用盐水浇才够解气,痛死他。”说话人果然端了一盆盐水,激动的百姓们纷纷给他让路。
人才啊,我瞅瞅他兴奋的脸,难为他一路端着盆水过来半点没洒,就那人一身伤,这要一盆盐水下去,啧啧。
“啊!”
罪人的惨叫如同在热油锅里溅了一滴水,人群霎时激动的沸腾起来,各种幸灾乐祸的谩骂不绝于口。
“辱赠不知报,我歌尔其聆,首舒始识面,次言后分形。”
看的着实无趣,我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那名罪人在念诗,身形一顿,我扭过身子惊讶的望着他,死到临头,这人想的竟然是他的朋友。一个人能把友谊看的比生死都重要,会是人们嘴里罪无可赦的人吗?
“哈哈哈,你们听,他还会念诗啊!”
“念诗?哈哈哈,念祭文比较合适啦!”
围观百姓们大声的嘲讽着他。
那名罪人忽然抬起头来,眼底无波的看着愤慨群众的身影,既可悲,又可笑,这就是苍生啊,老昙,不值啊。
嗯?这个人有点眼熟
就在我苦苦思索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的时候,不经意的听到不知哪个角落里的低语,“裁衡,寄昙说真的回来吗?”
另一个声音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会,他绝对会。”
这个声音也很耳熟,我闭眼静听,细寻声音来处。
但见声源处,一道人影,羽扇玄冠,鹤氅青须,端的是文质彬彬,谦冲有礼,一脸的正气。
是他啊。
我猛的扭头看向那名罪人,几天前的事涌上眼前。
在十七开溜后,我到处寻人打听逆鳞之巅的位置,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却被一群丧尸给围了。我想,任谁在焦躁的问路找孩子的时候被群面部表情空洞肢体不协调的丧尸堵在路上都会跟我一样暴躁的。所以在我暴力解决了这群丧尸之后,连同给我指路的两个人被人围在一起指责杀了丧尸时,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滥杀无辜病患,好残忍的手段!”他们在一个长的不错,甚至还看上去很正派的人的带领下正气凛然的这么说。
那两个人倒是认识这个人,“又是你,阅千寻。”
“我真想不到,你们连一般的寻常百姓都下的了手。”阅千寻不单长的很正派,说话也很正派。
“就是啊,好恐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