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我都知道了。那天鸟类异常的行为,就像是傀儡师在操纵一样旦那还活着,对吗?你之所以和恶魔做交易,把身体借给海德,都是因为”
望着那双带着悲伤的青蓝色眼睛,艾维娜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这样把迪达拉当小屁孩。他看上大大咧咧,却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敏锐。自己在蝎死后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变得患得患失,试图一个人背负所有东西。
“迪达拉,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在我遇到你们之前,海德就已经存在很久了。蝎的事,只是让我更加渴望力量所以我引出了海德。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的确不应该瞒着你。”
终于……她不打算继续隐瞒。哪怕他会因为海德而疏远自己。
“比起力量令我更加担心的是,眼前的你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迪达拉看着眼前这个面孔,仿佛下一秒,那恬静的面孔就会在海德的狂笑中扭曲。一想到这里,平日里开朗而阳光的声音竟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旦那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痛处,毕竟,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蝎是否是因为海德的存在而不愿意见她。
“如果我和海德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呢?你会因此远离我吗?”
迪达拉并没有回答,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将那个毫无美感可言的海德当做他一直认识的风痕。
哪怕她的主人格真的会被吞噬,哪怕温柔的杰基尔只是梦幻泡影。
“如果你变成海德,我就更不能走了,那家伙要是用你的名义去搞事,让你陷入绝境怎么办!不要输给他。风痕不会输给那种怪物的,嗯。”
艾维娜不知道那是自信还是恳求。面对沮丧的男孩,怪医的手顺过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护额,她银色的眼睛坦率地望着男孩,没有任何保留地说道:“没有什么把身体借给海德之说,海德从一开始就存在,曾经,风痕这个存在也如同海德一样不稳定,而我只是哥哥强行分离善恶的结果。我之所以是个非黑即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吊车尾,也是那件事的后遗症。既然我和海德已经共存了这么久,我不会轻易消失的。你和蝎有本事就活得比我还久,然后再来担心我消不消失的问题。所以啊别像你的蝎旦那一样想不开,知道了吗?”
听到艾维娜郑重承诺,迪达拉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当然我会好好将我的艺术发扬光大,风痕就好好看着吧!”
“呵我一直都在看着呢!每个转瞬即逝的时刻我会继续见证。”
看着这个精灵即便是人格随时可能被吞噬却依旧笑着让她捡来的弟弟安心,泉奈不禁想起了当年哥哥眼睛快要失明还故作镇定,不让自己担心的情形。
也罢,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吧。如果医生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先崩坏了,又如何去治病救人?
泉奈带着复杂的心情打算独自去面对自家后辈。但愿艾维娜的通灵效果还没结束。
庆幸的是,当他再次看到佐助的时候,这位后辈正警惕地看着他。
“还能看见我?很好,现在就让我们聊聊吧。”
泉奈正要走过去面对面跟后辈说话,佐助放射状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警觉,不经意间,黑色的火焰从他目光所及之处燃起。
“看来还没学会控制。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