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娜走上前去,却并没有按照蝎的意思坐在他留的位置,而是站在了一堆傀儡旁边。蝎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好意思提起我的傀儡啊,蠢女人。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乱修我的艺术品我差点没要被你活活气死。”
仔细一看,蝎果然露出了非常恼怒的表情。
“拜你所赐,那些傀儡大多都只能拿来看了,没几个能用在实战上。如果不是那天……”
说起药师兜的事情,蝎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改口道:“如果不是那天正好遇到那个叛变的眼镜仔,把他做成傀儡的话,我现在连个能用的都没有。”
艾维娜自然察觉到了他异样的表现,药师兜是她杀的,虽然那时候她叫海德。蝎果然早已知道海德的事了。
“以为你活不过来了,我只是想给它们留个全尸。所以说,你销声匿迹,藏起来不愿意见我是因为这种原因?”
蝎忽然停下了修理的动作,琥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巫。
“对我用禁术的时候你就没想清楚后果吗?死去的人忽然蹦出来,整个忍界应该就都知道晓之怪医除了医术高超以外,还能起死回生了吧?你这种不知以什么为代价的禁术,被佩恩或者其他势力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曾想过?”
红发傀儡的语气竟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可艾维娜却毫不犹豫地答道:“想过,但还是这么做了。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也会是同样的答案。”
面对女巫直白的回答,向来毒舌的傀儡师竟一时语塞。
艾维娜看着傀儡师胸口的再生核,他死去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那件事在各种层面上都对自己产生了不同的改变。当年安赫班特也是为了保护她,不得不远离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流浪,可这种自我放逐也没有换来任何理想的结局。她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当时坚定地和安赫班特离开肯瑞托,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知道,接下来我不仅仅是被各国通缉这么简单。但是……如果我没有承担这个后果的觉悟,当时也不会把你从冥界拽回来。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在黑暗中独自流浪。是不是必须等我彻底变成海德你才会相信,我能够……”
女巫越说越激动,全然没察觉到几根查克拉线已经缠住了她,傀儡师仅仅是动了一下手指头,失去平衡的女巫就朝自己栽了过来,艾维娜下意识地抓住了眼前的傀儡,红发的傀儡也在同一时间顺势环住了女巫的脖子。
“我信……所以,永远不要变成海德。”
等艾维娜打算推开这个恶作剧的家伙,后颈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觉,令她整个脊椎有些发麻。
傀儡的印记还在。傀儡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有面对佩恩的觉悟,但你知道把我从永眠中惊醒,还在我眼皮子底下乱动我的艺术品会是什么下场吗?”
见过各种套路的百岁精灵非常淡定地答道:“你的傀儡本来就已经被打碎了,不能用可不是我的错,把我变成傀儡充数也没用。”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想把你变成傀儡?”被反套路的蝎感觉被呛了。
“那你怎么老是对我用查克拉线?”动弹不得的感觉令艾维娜非常不适,她坦率地说道:“我可是个活蹦乱跳的人……不会喜欢像你的傀儡一样任由你控制。”
蝎没有立刻反驳,似乎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自己会对于人傀儡有近乎偏执的想法……除了人傀儡的战斗力之外,自己终究还是更喜欢有血有肉的东西。
在片刻的犹豫后,傀儡师还是将所有查克拉线都收了回去。原以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