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艾薇点头：“行。”
睡个觉都不安生，乔念可刚酝酿出一丝睡意，手机就开始嗡嗡震动。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没睁眼，接起来，懒洋洋地哑着嗓子：“喂？”
“哪儿呢？”听筒里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尾音微微上翘，听上去心情还不错。
乔念可一瞬间就清醒了，她睁开眼，眨巴了两下眼：“二二狗子？”
“正是你爸爸我。”
路之阳把玩着钥匙扣，靠在自行车上，抬头看乔念可家的窗户：“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吃那家烤鱼吗？正好今天有空，下来我带你去吃。”
楼下？哪个楼下？
乔念可刚清醒脑子发懵，没过脑脱口而出：“你也回学校了？”
路之阳：……
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乔念可坐起来，试探问：“二二狗子？”
“嘟嘟……”电话断了。
……
乔念可家楼下，买了瓶可乐回来的未来看到上一秒还阳光灿烂的路之阳，这一秒就像是吃了□□，黑着一张脸。
他吓一跳，条件反射没再往前走：“二乔呢？”
路之阳瞥他一眼：“死了。”
未来：？
……
完了完了，肯定是生气了。
乔念可这下是彻底醒了，她捶了自己脑门一下，连忙拨回去。
没关机，但是也没人接。
乔念可没招了，给他发消息疯狂轰炸他。
【村里一枝花：路哥路哥！你别生气啊呜呜呜！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是我妈说你们一家人难得……】
乔念可手指一顿，把后面的“得难人家一们你说妈我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发出去。
【村里一枝花：好嘛！其实我就是故意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谁让你！】
【村里一枝花：哼！谁让你年三十那天不给我买烟花的！都怪你！爸爸年都没有过好！你反省一下！为什么不给我买烟花嘛！哼！】
【村里一枝花：爸爸生气了！给你三十秒！好好反省！现在道歉还有的救哦！】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路之阳摸出来一看，快速扫过一眼，怒极反笑。
乔念可啊乔念可，几天不收拾你，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他把手机关机扔进口袋，过了十几秒，骂了句脏话，没招，又拿过来开机。
【傻子乔：什么！你不道歉！好嘛！不道歉就算啦！爸爸勉强原谅你了！】
【傻子乔：我给你说！我那个行李箱好重哦！我自己一个人都搬不动！特别沉！哭哭！】
【傻子乔：不信你看！我的手都红了！真的太沉了！以后我们一起回学校！你帮我搬箱子好不好！呜呜呜拜托你了！】
路之阳点开乔念可发来的照片，白花花的小手，掌心指节根部红了一片，一看就是箱子太沉坠的。
就像是内心鼓起来一个大气球，被人突然用小针扎破了，刚才还在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路之阳叹了口气，摇摇头，想发两句话安慰她，然而——
手机滴滴两声。
【傻子乔：什么？你不想帮我搬？哇！路之阳你这就是不孝顺哦！爸爸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摸着良心自己说！】
我他妈……
路之阳忍不了，点击语音录制，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