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食轩因其新式菜品扬名之后,每日食客络绎不绝,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青州其余临近县城,有富贵老饕者,不顾路途颠簸遥远,亲至濛山县,就为在锦食轩吃上一顿。
不乏出手阔绰之人,欲以高价招揽姜娘子,却纷纷碰壁。
刘子实行至锦食轩,分明并非膳时,堂中却有不少食客于座等候。
店仆认识他,知他乃掌柜友人之仆,便热情将之迎入后堂,面见段长锦。
“段掌柜,郎君令我送来一物,说是可作赠品送予食客。”刘子实开门见山,言罢,解开腰间布囊,从内取出晶莹剔透的块状白糖。
段长锦困惑,“此为何物?”
“郎君言,红糖去除杂质后,便成白糖。”刘子实依容奚吩咐,诚实回道。
段长锦虽不善为商,但并非蠢人,听之便觉商机尽现。
世人多爱玲珑剔透之物,白糖较之红糖,不仅新奇,且观之更为可爱,若得推广,定趋之若鹜者众。
“大郎嘱咐,我定当完成。”段长锦神色激动应道。
待刘子实离去,他便吩咐店仆,将糖块分割五份,携一份,送予今日花费最多的食客。
那食客亦是名商人,家财万贯。自锦食轩重新开业后,他每日必来一趟。今日许是生意耽搁,来得迟了些,却又赶巧刘子实送来白糖。
见店仆捧盘至案,盘中之物呈晶透状,极为罕见,食客不由惊奇问道:“这是何物?”
“此乃小店赠品白糖,掌柜说王郎君多次光临小店,便让小人给您送来尝个鲜。”店仆笑容诚恳,言语热情。
王郎君环顾四周,见别人没有,自己独享一份,心中自然惊喜,问:“我可从未听说什么白糖,这到底是何物?”
“王郎君,小人真没骗您,这是蔗糖,不过是去了杂质的。”店仆依旧笑容满面,“您要不信,不妨尝尝看?”
王郎君将信将疑,直接用手捻起,舔舐一下,顿时瞪大眼睛,挑起眉梢,惊奇不定,“果真是糖!”
店仆笑嘻嘻道:“这可是新奇物,您是小店的贵客,掌柜特意让小人送过来的。”
“代我多谢段掌柜。”王郎君既得新奇之物,又赚足了脸面,心情甚慰,笑容都大了些许。
他离开锦食轩后,直奔友人宅院,入内后,故作不悦道:“你制出白糖,怎不告诉我?”
友人一脸懵然,“何为白糖?”
王郎君以为他还想隐瞒,不由分说,将掌中之物置于案上。那物用糖衣包裹,看不真切。
“濛山县除你之外,还有其他糖商?”
有是有,但买卖做大的,只此一家。
友人打开糖衣,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糖块,他惊愣一下,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口一舔。
真是甜的!
“你从哪弄来的?”
王郎君斜眼看他,语气莫名,“当真不是你所制?”
“我若能造此糖,作甚藏着掖着?”友人无奈坐下,“这到底从何而来?”
王郎君随之盘膝坐于团垫上,“此乃锦食轩赠品。”
“锦食轩?”友人哭笑不得,“你难道没问,他们是从何处得此白糖?”
气氛陡然尴尬。
“我以为是你所制,这不急忙来问你嘛,”王郎君捂脸叹息,“当时没想那么多。”
良久,友人言道:“这白糖观之可爱,若得制法,必可获利。既是锦食轩赠品,其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