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17.第十七章
    若遇冬季下雪,寒风肆虐,窗纸压根不管用。

    要是有玻璃就好了。

    容奚神思恍然一顿,他确实清楚玻璃制法,然当前并无制造条件。可冬季降临,若能将窗纸换成玻璃,当能御寒不少。

    此事需得提上日程。

    半月后,在姜娘子尽心指导下,容奚终于成功缝制一条贴身小裤。有一便有二,趁手艺未生疏,他一连缝制十条,轮换着穿,也能穿上许久。

    小裤为平角,大魏无弹力线或橡胶绳,容奚只能以细线穿孔束之,虽不甚完美,然比先前,到底多了几分安全感。

    在这半月内,郑氏推出新糖。白糖一经问世,便得时人追捧。

    晶莹剔透之物,无论何种时代,都会引人注目。

    郑氏白糖风起于濛山,后来广传大魏,甚至风靡于邻邦部族。

    如今的容奚,已非数月前的清贫少年。煤炉之利、锦食轩之利、白糖之利,均源源不断滚入他的腰包。

    连他都不知,自己如今,到底身价几何。

    然而,除却姜、胡几人,根本无人知晓,近来濛山县不断生出新奇之物的首功之人,正是声名狼藉的容氏子。

    盛京容府。

    钱忠将临溪所见所闻告知容尚书,容尚书拍案怒起,“逆子!”

    他却不知,钱忠所言,俱为市井小道,且他所亲见,不过容奚故意误导之,当不得真。

    正盛怒之时,一少年郎出现屋外,先行一礼,得容尚书允许后,方入内问道:“阿耶,何事动怒?”

    少年郎面容清俊,携书卷之气,气度不凡。他乃容尚书之庶子容连。

    虽为庶子,却天资聪颖,于十四岁时,便取得秀才功名。

    他如今十六,仅比容奚晚生两月。

    容尚书对其颇为看重,见他询问,脸色和缓些许,挥袖令钱忠退下,长叹一声。

    “你阿兄……唉!”

    容奚之名,早已为盛京之人耻笑。容尚书每每上朝,都觉同僚在心中讥讽于他。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却屡教不改,他实在无力管教,索性遣送祖籍临溪。

    却未料,容奚喜好男色之名,竟再次传至盛京。

    虽未言国丧期间不许行床笫之事,然无论如何,叫人看见,于名声有碍。

    科举入仕一途,已然绝路。

    容连亦听闻传言,同窗皆暗中讥笑阿兄。他素来自傲,少与他人深交,然到底意难平,心生怨。

    且此前阿兄妄图强迫梁弟,他心中已藏不悦。

    “阿耶,阿兄虽顽劣,然此前于学堂,倒也尊师重道,不敢妄动。不若请夫子教授于他,看管一二。”

    他虽怨容奚,却也真心望他变好。

    容尚书思虑片刻,觉此事可行,捻须颔首道:“为父再想想。”

    容连退离回院后,书童奔来相告。

    “二郎君,梁小郎君于外候您呢。”

    他神色微喜,却又瞬间恢复原状,以清高孤傲之态,出宅面见梁司文。

    梁司文与他同岁,比之晚生三个月。

    少年身着劲装,乌发高束脑后,面容俊朗不凡,肤色如蜜,身形修长,观之精神奕奕。

    “容连,随我来。”

    见梁司文招手唤他,容连依旧端足姿态,神色平静,随他至旁边巷口。

    “你寻我何事?”

    眼前之人,身具松竹之风,为盛京人人称赞的才子,梁司文见之欢喜,捏其袖口,道:“我过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