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端了牌子来,陛下传了人,却不知为何,没了兴致,草草了事。
吩咐张太监:“去国公府,给夫人传话:中秋日子不错。”
夫人得了话,自然是多方准备的,尤其是儿子那,又让人给他递了春宫。
侯爷近来颇为这事烦扰,却又忍不住去了解。
他十几岁开始便被母亲教着洗浴要用些花瓣花露,每日里要抹些香膏养肤。
侯爷自然嫌烦,说怎的不见兄长如此。
母亲便说,现在的小娘子,都喜欢白白净净的郎君,你若娶了妻,母亲自然随你。
这多年下来已成了习惯,偶尔还自己钻研做些养肤膏。
做个春梦尚且要躲一个月,这在陛下怀里,被他抱着把玩了一回,自然更纠结了。又是多日没进宫。
七夕到中秋一个多月,陛下日思夜想,他想的人却死活不进宫,陛下气的摔了奏折,出宫去了。
气头上,走得急,却不忘让人带上侯爷爱吃的糕点蜜饯。
到了公府,虽没有大摆御驾,却也未刻意隐藏行踪。国公爷正要出门去,听得陛下来了,赶忙前去迎接,只恨时间匆忙来不及换上大朝服。
“国丈。”
张太监眼皮一抽,愈发恭顺。
国公爷身形一顿,有些疑惑,陛下15临朝,内忧外患,要防着外戚势大干政,对他虽也是恭敬,却从未喊过一声国丈。
更遑论如今孝贞皇后已逝。
陛下却说:“七夕那日,惹恼了长生,朕来给他赔罪。”
国公爷吓得立刻跪下:“小儿言行无状,是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陛下不高兴了:“长生是朕看着长大的,幼时有大半时间宿在宫里,连习字都是朕手把手教的,你教过他什么?”
国公爷战战兢兢简直不知该说什么,陛下接着说:“朕瞧着,长生好得很。”
陛下就差说人是他养大的,国公爷骂儿子就是骂他了。哪里还敢开口,只得诺诺。
国公爷派去传话的小厮来回话说侯爷身体不适不便接驾。
国公爷却奇怪,分明早上还好好的。
“长生许久未进宫,说是身体不适,至今还未好么?想来是七夕那日受了凉了。朕去瞧瞧他。”
陛下不过是试探,便发现,国公爷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家中是夫人说了算了。
陛下轻车熟路往侯爷院子去,国公爷一路伴架,知道儿子多半是装的,只求他装的像样些。
进了院子,却发现儿子好好坐在藤椅上扯花瓣,两腿一软便要跪下,张太监将人扶稳了,陛下久未见侯爷,这个时候是断断不能扫兴的。
“公爷可要站稳了。”
国公爷觉得,今日之事,哪里都透着点不寻常的味道,陛下走后要好好问问。
来的人虽多,却没多大响动,侯爷兀自扯着花瓣,嘴里念念叨叨,陛下走近了才听清:“做,不做,做,不做……”
侯爷问那整日寻花问柳的潘家四公子,看上一个男人了,如何是好。
那潘公子是个混不吝的,当下便说,男人比女人还方便,若是门当户对的,看对眼了睡一觉,那叫风流。
若是个穷读书的,就更简单了,你只管绑到床上,事后保管他不敢伸张。
“那他不愿怎么办,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好强迫?”
潘公子看他小身板也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