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说陛下去后头了。
侯爷点头表示知道了。
侯爷生在公府,自小宫里长大,过得金尊玉贵,自幼沐浴都有人伺候着,此刻即便身上都是欢爱的痕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只是这衣服有些不对。
明黄的里衣,穿了等同谋反,他虽张扬却有分寸,皱眉要人换一件。
张太监劝道:“陛下吩咐的……”说着陛下便回来了。
陛下亲自给他换衣服,侯爷见着陛下了倒是安心不少,只是这衣服还是不肯穿。
陛下说这是朕当年穿过的旧衣,你只管穿着便是。
侯爷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旧衣。
陛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刚承欢,身子敏感,旧衣软和。
侯爷脸红了依了他。
其实丝绸的里衣便是新的也很顺滑,况且陛下的旧衣也没穿多少次,差别不大。
侯爷明白了陛下就是想让他穿他的衣裳,外袍不行就内衫,如今的太大就穿少年时的。
“你怎么……”
“长生,朕没什么能给你的了,你穿着,让朕好受些。”
“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
陛下挑眉:“你还要让谁看你的里衣不成?”
“我身边总要人伺候,我那院子里的丫头都是母亲的人。”
“岳母那里,朕去说。”
侯爷睨他一眼:“娘娘当年都不大喊母亲,你倒喊上岳母了。”
“朕这声岳母是为谁喊的,长生不知道么?”
侯爷不说话了。
用了午膳,侯爷说要回去了,陛下说明日再回。
“那成什么样子了,留宿一晚还能说喝多了。”
没用,陛下不放人,侯爷说什么都没用。
于是什么都不说了,陛下无奈:“怎么了这是,陪朕多呆一会那么难受?”
侯爷委屈:“我都陪了你一晚上了……我要回家,母亲该担心了。”
“朕派人去传话。”
侯爷还是不高兴,陛下也有点恼了,昨夜洞房花烛,今日原该小意温存才是。
耐着性子问到底怎么了。
侯爷看看他,小声说:“我不要进宫。”
“胡闹,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实,你还想着要娶妻不成?”
“怎么就许你三宫六院,还不许我有个老婆了?再说谁说要娶妻了,我只说不进宫,不进你后宫,也不妨碍我来找你呀。”
“有实无名那叫姘头。”
“姘头就姘头,那也比给人说我上赶着给姐夫做小老婆好。”
张太监给屋里伺候的打了个手势,悄悄退下了。
陛下想说孝贞皇后已经过世两年了,最后却只是板着脸,生硬道:“不可能。”
侯爷说:“陛下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陛下说:“你倒是也给朕留点面子。”
侯爷说:“这事你丢什么面子啊,你多厉害,一家子姐弟上赶着往你床上凑。”
陛下给他气个好歹,终于觉出不对了,这是在闹脾气。
于是先服了软:“闹什么呢?昨夜里快活的很,今日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你刚刚是不是去后宫了?”
原来问题在这。
“朕瞧着你还没醒,先去给太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