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金尊玉贵
既然确诊了,还是要同国公爷知会一声的。
“老爷,大喜,陛下后继有人了。”
侯爷愣了愣,陛下后继有人?这是宫里有喜讯?怎么传的这样快。确实是好事,那流言不攻自破了。
只是这毕竟与国公府关系不大啊。
“您要当外祖了。”
这话从何说起,他唯一的女儿走在了他前头,虽说宫里有了孩子,也都要认嫡母,但那是天家血脉,岂有认他这个外祖的道理?
夫人顿了顿,有些无奈,也怪自己没说清。
“是您小儿子,陛下亲封的武安候。”
“这,这,我记得三儿是个带把儿的?”
难得国公爷竟说了这样的粗话,可见有多吃惊。
“您那姨娘带着隐族血脉,三儿是隐族人。”
国公爷半晌才接受了这消息,回过神来:“三儿当真与陛下……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是不是?你早知道是不是?京中那流言不是空穴来风是确有其事是不是?”
夫人说:“老爷您说的都是什么话,不管怎样,这也是桩喜事。”
“你——糊涂啊!快,我要亲自给陛下请罪。”
“您高兴糊涂了么,此事最欣喜就该是陛下了,您向陛下请什么罪,扫他兴么?
我已派人去京通知陛下与老太太了。老爷也早做准备。”
侯爷这一走大半月,眼见着就要过年,陛下独守空房许多日也是思念得紧。
如今整个后宫都围着赵妃转,牛鬼蛇神都叫太后与皇后压着,陛下却连见也没见人一面。
只日日盼着侯爷传信来,却始终不见消息。
陛下有些恼了。
“朕给他送了信鸽,莫非叫他吃了?这许多日过去也不见传个消息……姚正德莫不是真如此大胆,动了家法?”
当面叫着国丈,背后却直呼其名,到底是皇帝,表面敬重也不过是给侯爷几分面子,爱屋及乌罢了。
“奴才瞧着,公爷倒不像是那么狠心的,想是侯爷有什么事耽搁了。”
“再等他几日。”
到了二十三日,陛下终于收了信,见他说被公爷吓得病了哭笑不得,在朕跟前胆子都大得很,偏偏怕老子。又心疼得不行,越发下定了决心要尽快将人迎进宫,放身边照看才好。
回信时到底是要面子,没好意思直接将一腔思绪诉诸笔端,于是作了诗,也没多少差别就是了。
侯爷见了陛下御诗,笑得脸都红了,姨娘嗔怪道:“瓜儿做什么呢,都要当爹了,稳重些。”
侯爷连说没什么没什么。
陛下这样要面子,这诗可不能让人知道了。
于是让人找了匣子装起来。
回信时本想取笑一番,但偏偏自己也思念得紧,于是也想提笔写诗,奈何上学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憋不出什么 ,诗未成,大夫来了。
大夫诊完脉侯爷也不想着什么诗了,还有什么比这事更让他高兴的。
于是提笔写下四个字,这几个字一气呵成颇得陛下真传,侯爷欣赏一番卷了放进竹筒。
陛下展开信纸,便瞧见力透纸背四个大字: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