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没想到陛下醒着,更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有些愣,回道:“都说以色事君,色衰而爱驰……”
“长生怎么不想想真到了你年老色衰时朕是个什么年纪了,怕也是有心无力了。老夫少妻,向来是作妻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做丈夫的百般宠爱或许还心有余而力不足。长生放宽心便是。”
侯爷被他这翻“老夫少妻”的论断逗笑了,道:“陛下这般威风,向来只有我卧床休养的,也会有心无力?”
他只说自己夜夜承欢消受不住,而非说陛下精力充沛娇妻美妾都能顾得上。陛下就知道他不再计较此事了。
侯爷自有分寸,男人三妻四妾的才是常态,哪个勋贵家中无妾?只是他既然只有陛下一个,自然也不许陛下有别人。
发作完了就揭过,真要他同深闺怨妇一般也是万万不能的。
况且他们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原本是要三月走的,只是公府二夫人即将临盆,侯爷非说要等二嫂分娩,心里也好有个底。
陛下幼时听到过宫里娘娘生子时的动静,那是先帝宠妃,生生叫了两天两夜,母子一同去了。
陛下想这二夫人若是顺利些还好,万一有些波折怕是要吓着侯爷。
于是陪着侯爷回了公府。
陛下亲临国公府,府上二夫人临盆,这两件事放一起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侯爷面带歉疚看着自家二哥道:“弟弟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二爷也没想到竟有人传出这样的话,说二夫人怀孕生子只是个幌子,实际上分娩的另有其人,否则陛下为何要来。还猜测陛下是因为宫里养不住孩子才……
二爷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人家也没当面说,他连解释都没处说。
况且这事也说不清,他总不能说陛下是陪着三弟来的?
这还是个姑娘,身上虽正巧有同二爷差不多的胎记,但到底不能说出去。
东行山原本不叫东行山,只因为先帝要在那见东行宫,于是便成了东行山。
陛下出行,队伍绵延数里。人一多就走不快。
这一路走了十余日。
说来也怪,侯爷原本吃什么吐什么,那日出了事之后反倒是好了。这一路坐车也没什么不适。
陛下不许侯爷看话本,说是伤眼睛,侯爷也就不许陛下阅奏折,没道理只他伤眼睛。
陛下就一手揽了人,一手解了侯爷腰带,将手探入内衫,在平滑的小腹上摩挲。
“朕听说四个月就该显怀了,朕怎么觉不出区别?”
侯爷懒洋洋道:“那是女子,我自然不一样。”
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是陛下日日看着,觉察不出罢了。
陛下没说话,傍晚安营时,传了随行的江院判,问他侯爷何时显怀。
江院判说:“因人而异。”
陛下不满道:“朕莫非不知引人而异么,朕喊了你来自然是要问个确切。”
江院判苦不堪言,他又不能叫侯爷撩起衣服让他瞧瞧如何了,只能保守地说一个月内。
陛下也知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转而问了些别的事。
晚间就寝时侯爷搂着陛下脖子问:“可以了吗?”
陛下僵了僵:“什么?”
侯爷跨坐在陛下身上,弯腰在他耳边吐息道:“陛下不是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