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荷花开了几朵,陛下与大人们议事,侯爷就出来转转,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
侯爷衣服穿的宽大,如今脸颊又盈润不少,看起来向是胖了些,孙四爷见了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他本是躺在船里头随波逐流,远远的瞧见一大帮子人过来,还当是哪位娘娘来了,正要避开却又想起陛下这次没带后妃随行,倒是带了侯爷,几乎是将人放在台面上。
侯爷走的近了,就听湖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侯爷如今日子过得滋润呐
,瞧着都发福了。”
随行的宫女内侍都吓了一跳,侯爷倒认出这声音了:“四爷来了行宫,再回京,花楼里的小娘子们怕是都不认你了。”
想起这事儿四爷就来气,但陛下一日不回,父亲就得呆一日,父亲年纪大了,姨娘一届女流,留他们在这他是不放心的。
划了船靠过来:“侯爷,咱们也算有几分交情,我想你打听个消息。”
侯爷挑眉,挥退了人,自己往里站了站 远离水池:“你先上来。”
四爷将船往岸边靠,还有些距离时将竹篙插入湖底,撑着往岸上跳,却不想竿子下陷了几分,差点没上岸。
他也不在意,拍拍衣角的水渍,凑过去问:“你同我透个底,陛下几时回?”
“我如何知道?”
“你日日伴驾,朝中都传遍了,你不知还有谁知?”
侯爷瞥他一眼:“令尊也是日日伴架,如今还在同陛下议事,四爷怎的不问问?”
“我爹同你,能一样吗?侯爷,这就没意思了啊,咱们都知道这有男人没男人那是两个样子,你如今这气色神态显见着是陛下疼爱过的。”
侯爷感受到腹中胎儿不只是挥了手还是伸了脚,神色有些微妙,正要摸摸肚子,想起这还有个不知情的,也懒得再理他,转身走了。
孙四爷目瞪口呆:“如今侯爷这架子是越发大了啊。”
他也不是瞧不上侯爷,他们是一类人,不学无术靠人庇佑混吃混喝,说起来他只凭着血缘,侯爷倒还有几分自食其力的意思。
侯爷也知道他口无遮拦却没什么恶意,要是平时定要挣个高下,只是如今他不是一个人,多少顾忌些。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侯爷就叫他明白什么叫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