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你这样可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得为你以后考虑。”
“哟,我可没您这么年轻帅气的父亲。”
杜松顿了顿,用手指点着她:“你这张嘴也是越来越会说了,早这样多好,你就不会得罪那帮记者,以至于你退役的时候连一个帮你说话的都没有。”
“这不是人总要遭受一番打击才能学乖嘛。”
卿玫偏过头,微微眯眼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一截花枝在凭空招摇,鲜嫩的影子落在她的脸颊上。
“你成熟了,很好。想必我的提议,你也不会拒绝了。”
“哎?”
杜松回到桌子后,懒洋洋道:“那这份文件你签一下,周一直接来上班。”
“等等……”
杜松伸了个懒腰,“早知道你都想通了,也不用我废这么大劲儿,行了,不用太感谢我。”
你做什么了,我还要感谢你?
卿玫捏着那份文件看去。
杜松从怀里掏出烟盒,手一抖,抖出一根烟,他低头叼住了烟嘴。
“喂,杜松!你做了什么!”卿玫吃惊。
杜松咬着烟嘴,眯着一只眼睛,不满地用另一只眼等她,“叫什么杜松,没大没小的,我是你领导,叫教练。”
“不是!”
卿玫将文件按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疯了吧?”
杜松乐了,“哟呵,是你疯了吧?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卿玫细长的手指狠狠地在文件点了几下,“聘请我当教练?你想好没有?你会被骂死的!”
杜松“切”了一声,“这么多年我被骂的还少吗?成绩不好骂我,运动员状态不好还骂我,就算他们在外头乱说话也还是骂我。”
他抬手压了一下卿玫的脑袋,“得了,甭为我担心,我早习惯了。”
他咬着烟嘴,烟头向上翘了几下。
他慢悠悠说:“只要能出成绩,我就算被人吐吐沫星子都成。”
卿玫按着文件与他对视。
许久,她慢慢缩回了目光,低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杜松笑了:“这可真难得,你当年不是恨死我了吗?居然还有说谢谢的一天,我记得我当初搜走了你柜子里的零食,一把火点了,你可是都哭了呢。”
“那会是我?呵呵,你不会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了吧?”
卿玫就算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以前的黑历史的。
杜松点头,“成,我记下了。”
卿玫:“……你这记仇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谁让我记性好呢?”
杜松身子微微后仰,椅子椅子的靠背上,笑说:“这次让你回来还是队里一个队员提议的。”
卿玫蹙眉:“队里换了一批人吧?现在训练的这些我几乎都不认识。”
杜松两手交叉枕在脑后:“啊,当时你已经是最年轻的运动员了,连你都退役了,老队友还能剩下多少?”
卿玫:“那现在谁是你的掌中宝呢?”
杜松笑眯眯:“你看呢?”
卿玫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冰场上看到的几人,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那两个少年。
“今年男单比较好吧?”
杜松笑意加大,“确实不错。”
他搓了搓手,站了起来。
“走,这就带你去看看。”
他脸上笑出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