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叶要到另一桌去,那里正好坐着阮寒武,小米瑟瑟发抖道:“简哥,简哥我害怕。”
“怕什么?”简单摸摸小米的狗头:“你不是喜欢他吗,这是机会啊。”
小米要是有耳朵,这会儿都耷拉下来了:“可是…机会来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简单煞有其事道:“没准备就对了。你寒哥当年知道你是男人的时候也没准备。”
小米:“……”
简哥你安慰人的手法真是一绝。
我不但没有好受反而更害怕了。
两个人分开后,简单就去主桌坐,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傅楼归的左手侧坐着江导,右侧坐着抢占先机的汪洋。
汪洋一看见简单就投来挑衅的目光,故意露出了个笑容,别提多嘚瑟。
简单没空理他,自然的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落坐。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为什么汪洋会把自己当做敌人,之前还说把傅楼归让给他?
简单还真的自我反思了下,难道自己看起来跟傅楼归很有关系的模样吗?
饭桌上江导开始说些客套话,大体意思就是各位辛苦,以后继续合作云云,众人都客气的听着,适时鼓掌。
酒过三巡之后,简单坐不住了,他要出去透透气。
从饭桌上出来,被冷风一吹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想起来羽绒袄忘在里面了,不过也算了,外面打了暖气,应该不至于会着凉。
结果脚步还没迈开,后面就传来声音:“等等。”
简单转身,就看到傅楼归冲里面说了什么,接着有人把简单的羽绒袄递过来了,男人把长袄丢在他头上:“怕冷还这么浪,哥寻思你这是准备带病上岗?”
“傅哥?”简单头皮一紧,连忙把衣服套上:“您…您怎么也出来了?”
傅楼归抬眼,忽轻笑一声,带着点调侃:“你行啊,都管到哥头上来了?”
冤枉啊!
简单有点急了,他摆摆手:“不是,我就问问。”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傅楼归倒也没逗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男人道:“哥出来透透气。”
其实就是汪洋太粘人,他烦的不行,干脆找理由出来了。
“喔…我也是。”简单木讷的应着,也不知道去哪儿,干脆就这么默默的跟着他,傅楼归多看了两眼,倒也没阻止。
直到傅楼归停在楼层对面的休息室前,他指了指门:“哥要进去见朋友,你来吗?”
这事要是换成圈子里其他稍微聪明点的新人,肯定是喜不自胜,傅楼归是谁啊,他的朋友肯定非富即贵,跟着他认识人,比做自己跑断腿都有用。
更别说是在傅楼归主动提出来的情况下,那机会就更千载难逢了。
简单却不喜欢凑热闹,他摇头道:“不了,哥你去吧。”
青年的身影站在笔直,大厅暖黄明亮的光柔化了那过分漂亮的五官,显得很乖,不知何时开始,简单面对傅楼归的眉眼不再是充满戒备,面若寒霜,而是总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简单本来准备要走,但脚步还是顿了顿,他多嘴了一句:“少喝点酒。”
非常自然的叮咛,无关风月,也没有刻意奉承的谄媚气,仿佛就是本该如此的沟通,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傅楼归挑眉,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你可提醒我了,我还得谢谢简老师上次的醒酒汤。”
傅楼归推开了门,没再看他,摆摆手:“回去吧,别再外面待太久,天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