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空气潮湿,带着些泛着腥味的味道,帐篷里面点着火炉倒是暖和许多。
他在接电话,面色有点苍白:“今天房子拍卖的吗?”
“嗯,简先生您要到场吗?”
简单躺在椅子上,身子后仰,捂了捂眼睛:“不了,你们看着来吧。”
“好的简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简单木愣愣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
绿布帐篷外面小米蹲坐在小板凳上,傅楼归过来的时候他正暗戳戳的玩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人照片,小米看的出神。
傅楼归停下脚步,弯腰问他:“怎么没在里面看着简单?”
“傅哥!”小米不敢隐瞒,老实道:“简哥刚刚接了通电话,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他让我出来了。”
电话?
傅楼归若有所思,他拍了拍小米的肩膀:“我进去看看。”
帐篷被掀起,里面不算暖和,不算小的地方简单坐在躺椅上,他身上还穿着刚刚那身戏服,有些脏了,但此刻泥巴都已经干了,黑色的羽绒长袄被压在身底,整个人看着有些压抑。
简单背对着帐篷的门,听到声响以后是小米,他长舒一口气,语气里是强忍着的悲伤:“小米,哥没有家了。”
身后的人没说话。
简单终于察觉到不对了,他坐起身来,看到男人站在他的不远处,沉默的望着自己。
简单头皮一紧,有点窘迫,他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傅楼归更快一步的把他按住了:“你坐着休息。”
帐篷里似乎都因为他的到来多了几分温度。
傅楼归找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炉子上面烧着热水,男人的目光在简单的身上扫过:“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简单摇摇头,其实他的胳膊火辣辣的疼,但这都没什么好说的,他骨子里面有自己的倔强和坚持。
傅楼归幽深的眼眸落在简单的身上:“左肩的胳膊受伤了?”
简单有点蒙,疑惑道:“哥你怎么知道?”
废话,刚刚摁你的肩膀,你一个抖机灵,胳膊畏缩的那么厉害,哥又不是瞎了看不出来。
傅楼归挑眉:“衣服脱了,给哥看看。”
??!!
简单如同一个炸毛的刺猬一样震惊,他脸庞泛起薄红:“啊,在这里?”
按理说男人和男人之间露个肩膀看个伤什么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也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傅楼归见他这反应笑了:“小朋友,你怀疑哥会对你做什么?”
略带些磁性的声音含着笑意,男人贯是儒雅的面孔带着点痞气,他似乎完全没有觉得任何不对,不好意思的只有简单一个人。
傅楼归摆摆手道:“这样吧,我让小米进来给你看看。”
“别!”
简单怕了他了,更怕他对自己有误会,急切道:“哥我没怀疑你,我脱……”
这场景不明真相的人真的会觉得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傅楼归看把小孩逗急眼了,连忙收手,他道:“逗你的,就这怕冷的劲儿,在这脱衣服哥怕你冻晕过去。”
他半弯下腰蹲在简单面前:“你把袖子撸起来,哥看看严不严重。”
简单这次没犹豫,非常干脆的就把袖子撸起来了,他的皮肤白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