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按照阎麒之前教过他的,闭上眼睛,伸手摸上第一个老旧的烛台。
烛台很冰凉,不仅仅是金属质感的冰凉,还有一种,是属于亡者留下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冰冷气息。
那种冰冷的感觉从他的指尖缓缓侵入,凌晓想收回手,却被阎麒按住了他的手背,他用引导的语调,在凌晓耳边低声道,“集中精神将你的手当成你画符时的笔,回想尽力气冲破阻碍你完成画符困境的感觉。”
将连接着烛台的手当做画笔,用尽全力将厚重墨笔推到最后一笔……这个提点让凌晓豁然开朗。
“你看到了什么?”阎麒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
“我,我看到了烛台……”
原本漆黑的前方忽然出现了白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扩散成一层薄雾的时候,凌晓看到烛台。
不是他手里拿个脱漆的老旧烛台,而是精致崭新的,因为被人长时间擦拭,纤尘不染的烛台。
此时,一只有些粗糙的,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抓住了它,将它砸向了一个人。
那个人倒地时还在挣扎,那个拿着烛台的人则坐在那个倒下的人身上,想继续用烛台敲打他的脑袋,可能是因为求生欲,那一击被他用手肘挡住了,烛台铿的一声掉在地上,挣扎扭打间他扯住了她的手表……
“不要碰我的它!”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
在女人疯狂想护住手表时,满脸是血的人忽然抓住了滚落在他手边的烛台,砸到了女人的头上。
那个女人痛苦的倒下,嘴里念着一些凌晓听不懂的话,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那个人没有管倒下的女人,挣扎着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门,在倒下的桌边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小女孩。
她穿着红色的洋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哭了,凌晓被眼中痛苦的感觉击中了,猛的睁开眼睛。
画面消失了,他的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凌晓恐慌了,伸手想要拨开,才发现看不到是因为阎麒将手覆在他眼睛上。
阎麒将手放下来,凌晓却没有放开他。
他用手手撑住桌子站稳身子,眼睛有些微微发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阎麒淡淡的道,“我只是稍微帮你拨开了遮挡住你眼睛的东西,怎么样,这种能侵入到过去的感觉。”
凌晓皱起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阎麒却反问他,“你不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想知道那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阎麒也看到了。
不,说不定阎麒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感知到了。
凌晓沉默的看着他,片刻后放开了他的手。
他转身,摸向第二把把水果刀。
很快凌晓放弃了,这把刀上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他感知有问题的话,那应该是被故意放进来混淆视听的。
本来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不多,他不想转牛角尖。
凌晓接着摸向第三样物件,那个坏掉被扯坏的女士手表。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晓没有费多大的劲就进入了状态。
不过这次他自己看到的画面没有之前那么连贯,可是那些断断续续呈现出来的画面却更为夸张。
五个人,凌晓听到她说“它”需要五个人。
那个男人是最后一个,在他之前包括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三个人,都是住在这里的园丁。
凌晓回避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