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紫紫的痕迹,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贾宝玉察觉到异样,顺着袭人的视线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由得满面羞红,连忙掩饰性的拉上了自己的衣襟,起身说道:“我起来就是了,将那木樨清露端过来吧。”
袭人却没什么心思去端木樨清露了,坐在贾宝玉身边,神情凝重:“你可是去那些腌臜地方了?逢场作戏倒也罢了,只不可认真了,那些地方的女子,哪里有个真心待人的……”这样多的痕迹,非得是个狂蜂浪蝶一般的女子才弄得出来,也不知将二爷迷成什么样了……思及此,袭人恨得暗自咬牙。
一向对袭人言听计从的贾宝玉此时却不耐烦了,说道:“我心里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我也没去什么腌臜地方,你多心了。”
袭人却不信这话,愈发气恼:“我都亲眼瞧见了,二爷还不承认?——我都是为了二爷好,绝没有什么私心的。那些腌臜地方出身的女子,脏污得很,二爷仔细染上什么脏病……”
贾宝玉蹙起了眉头:“你没有私心?你全是为了你自己。否则,晴雯她们是怎么出去的?咱们在这屋里说的私房话儿,太太又是怎么知道的?”
跟了北静王一段时间,真是大有长进了。
听了宝玉这诛心的话,袭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不由得哭了起来:“二爷这话,真是冤枉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