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芳相当憎恶叶青水做这个,邻居向她打听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哪里会关心叶青水做这个挣多少钱?
叶青水就是挣出个金山银山她都不稀罕。在她看来,这哪里是挣不挣钱的事,叶青水这样跟挑着青菜到城里卖的农民差不了多少。
“多少?”徐茂芳满不在乎地问。
“十块。”
虽然十块不算多,但要是天天都能挣十块,一个月算下来真能让人吃惊了。
徐茂芳听了也大吃一惊。
徐茂芳自从嫁给谢军后,再也没有操心过钱,但她手头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流动的钱。
谢军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每个月给的家用顶多也就三五十块,加上徐茂芳每个月还得给女儿零花钱……她哪里攒得下钱?
一个月三百块,徐茂芳想:乖乖,有这么多钱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要是换在以前,周冬梅哪里有钱的概念。
她出手向来阔绰,比谢庭玉还要阔绰,同龄的女孩子要攒钱买的雪花霜,她当成水一样用都不眨眼。
回到周家之后,要不是靠着亲妈,周冬梅可能都没有新衣服穿。
周冬梅咬了咬牙,“我明天还要再来。”
徐茂芳听出了女儿话里的那层含义,一面是为女儿被生活所迫开始琢磨挣钱而心酸,一面又是恨极了谢奶奶顽固不化,要不是她女儿怎么会这么懂事?
话说回来徐茂芳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双标,叶青水做腊肠就是上不得台面,周冬梅见了它确实能挣钱也想插一脚,就是为生活所迫。她也不想想女儿是怎么被周家带走的,难道周冬梅是清白无辜地被谢奶奶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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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距离开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李蓉来京大探望儿子,周平淮的朋友,郑孝国在李蓉面前竖起大拇指夸周平淮。
“平淮学习很刻苦,学习之余还不忘锻炼身体。他参加了学校的足球队,咱们跟华大的比赛里赢了他们。平淮还拿了乒乓球的第一……前阵子数学系还弄了个比赛,平淮也去参加了。”
“他可不是学数学出身的,他拿了第二名。”
周平淮的室友几个提起他也是佩服的,到底是首都市的状元,状元就是不一样。
不仅学啥会啥,样样都能拿第一。数学系那个第一,听说可是全国状元。
全国状元差点点就被周平淮追上了,就差了三分。那可是学数学出身的全国状元啊。
李蓉听了,冰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满意,她把带来的水果全分给了他们吃。
“过奖。”
晚饭时间过了之后,周平淮才热气腾腾地从外边回来,他用毛巾擦了一头的汗,见了李蓉来脸上的笑容才收了收。
李蓉拉着儿子到外边散步,终于提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外交.部那边要招几个精通外语的学生,到时候负责陪领导接待外宾,我估计他们会在京大和华大之间挑,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周平淮听了来了兴趣,问:“什么外语?”
李蓉说:“英语。”
周平淮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不会英语,你忘了我学的是俄语。”
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苏联是华国的老大哥,举国上下兴起一股向苏联学习的热潮。俄语自然也是官方认准的最热门的外语。
李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