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账册,眉头蹙起,闭目沉思一会,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娘子在看什么?”庄煜走到书案旁,随手拿起一本册子,发现是钟鼓司去年五月节的账本。
庄煜见元安紧紧皱眉,没有理他,而是又拿起了一本翻了起来,忙按住元安的手劝道:“娘子看得这么急做什么?”
元安捏紧了手里的账册,忍了又忍才开口:“我若不看,都不知道这宫里四司八局十二监都是替姚相开的。”
元安将书案上的册子推到庄煜手边,指着上头自己刚刚写下的几行字对庄煜道:“你看看,去年五月节,太后给姚府的赏赐,光是白银就赏了八万,更别说其他奇珍异宝,这还只是五月节,太后这是恨不得把国库都搬到姚家去!”
庄煜对姚太后这些年做的事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还不到动姚家的时候,他便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身后环抱着元安轻声笑道:“娘子这么生气是怕太后把国库搬空了,为夫养不起你了吗?”
元安没好气地用册子拍了庄煜的手,没好气道:“家当都要被人搬空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可告诉你,国库真要空了,你可别和我诉苦要嫁妆。”
庄煜把头埋在元安肩上,沉声笑了,元安现在就像是寻常民间妇人,掰着手指算着自己被亲戚占了多大的便宜,越算越心疼,又狠狠将册子拍在桌上。
“娘子莫气,”庄煜呼出的气息喷在元安修长白嫩的脖颈上,让元安情不自禁瑟缩了下,“为夫会让他们把从咱家里的偷摸去的家当双倍奉还的。”
元安也知道此时不是向太后和姚家发难的时候,她只是心疼庄煜,庄煜身为太子,账本上竟然没有一文是赏赐给他的。
见微知著,可想而知,庄煜这些年在姚家和先皇的打压下,日子如何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