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茴红着眼睛频频朝外望去,却始终没有看见自己朝思暮想地那道身影,心渐渐提了起来,他没和陛下一起回来了?难道他受伤了?
还是薛二姐注意到小茴的不安,悄悄凑到小茴身边低声道:“邓统领奉陛下之命去了严府,马上就回来了。”
小茴这才定心,她朝薛二姐微微福身,感激不已,薛二姐摇摇手示意小茴不必客气。
“咳!”
太皇太后听见庄煜回来的喜讯,顿时觉得喜从天降,她从蒲团上起身,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扶着桂嬷嬷的手迫不及待地往东侧殿来了,刚到殿门口就看到庄煜穿着冰冰冷冷的战甲抱着元安。
元安听见咳嗽声,忙推开庄煜站好,一边擦拭脸上的泪珠一边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祖母。”
庄煜连忙转身双膝跪地,有些激动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好!好!回来了好!”太皇太后拉着庄煜起身,和元安一样细细查看了一遍,见孙子全须全尾,这才含着热泪欣慰道:“总算回来了,哀家和你媳妇也安心了。”
太皇太后看向元安,语重心长对庄煜道:“可怜你媳妇怀着孩子独自支撑这么久,总算盼到你回来了。”
庄煜这才想起来元安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他忙看向元安的肚子,果然发觉元安掩在厚实的大氅下的肚子微微挺起,因为大氅太过厚实,将元安的身形遮的严严实实,他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媳妇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庄煜喜不自禁,手足无措地要去摸元安的肚子,太皇太后见此眉头一皱,和桂嬷嬷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拦下庄煜:“一身尘土,快去梳洗过后再来,这一身战甲凶神恶煞的,别吓着哀家的重孙孙!”
庄煜一怔,有些委屈地缩回手,早知道就先脱了这身战甲再来见元安,也省的现在被嫌弃。
元安被太皇太后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身战甲只怕还沾了不少血,自己虽然不怕,但是万一肚子是个闺女,吓到闺女了怎么办?
庄煜也想到了这一点才缩回了手,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是个儿子倒不必顾忌这么多,但如果是个女儿,自己这一身沾染着人命的战甲只怕要煞到闺女,还是先换了再和元安亲热。
庄煜心里这么想着,人却像是钉在原地一样,直挺挺站在元安面前,眼巴巴看着自己媳妇,舍不得挪开眼。
丝竹看到庄煜一身尘土时就带人将浴房收拾出来了,此时正要去请庄煜去梳洗,一回来就看见庄煜一眼不错地盯着元安,而元安也含情脉脉望着庄煜,盈盈秋水脉脉含情。
丝竹磨蹭了一会,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个时候上去打扰陛下和娘娘眉目传情?
太皇太心中熨帖,却也真的怕庄煜战甲上的煞气吓着元安肚子里的孩子,便催促庄煜:“快去梳洗梳洗,你媳妇在这跑不了!”
元安脸一红,轻轻跺了下脚,臊红了脸撒娇不依:“祖母~”
太皇太后欢喜不已,转头吩咐福旺伺候庄煜去浴房梳洗,自己则拉着元安的手朝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细细询问:“孩子今日有没有闹你?晚膳想吃什么”
“孩子今日踢了孙媳好几次。”
“是吗?你肚子里的定是个健壮的孩子。”
“上回祖母让人炸的鹌鹑香的很,孙媳还想吃。”
“好好好,今晚还吃炸鹌鹑,祖母让膳房多做些,你只管敞开了吃,多的是!”
庄煜笑了笑,傻呵呵地梳洗去了。
元安和太皇太后入座后,招来薛二姐问道:“有多少人知道陛下今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