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曹将军和曹夫人大概也知道幺女是个扶不上墙的,也不强逼她,只有兄长总是盯着她,她稍有过错便要被兄长一顿训斥,曹宝珠最怕的人就是兄长了,不过兄长也是唯一一个出门回家后会给她带好玩好吃的人,父亲和母亲更多是按照姐姐的喜好带些笔墨纸砚和首饰回来,然后分一半给曹宝珠,顺便让曹宝珠多和姐姐学学怎么当一个大家闺秀。
曹宝珠每每都吐吐舌头,转头就把父母的话抛到脑后了,笔墨纸砚她大多都压箱底,一年也用不了一支笔,那些首饰她更不常戴,戴上那些头沉的慌,走路都重心不稳,她才不戴呢!
后来曹夫人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没救了,可巧这个时候长公主找回了走丢多年的女儿,太皇太后给新任郡主寻了两位教养嬷嬷,这可真是瞌睡送来枕头,曹夫人忙上门求了长公主,奉上束脩将曹宝珠塞到了沈家课堂上。
曹宝珠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为了上课她起的比鸡都早!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日子一去不回了呜呜呜。
好在她和元安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闺中密友,上课的日子对她来说也没那么难过,除了日日要见到沈惠这一点,其他都还算过得去。
后来七年里,曹宝珠还是不出众,长相比不上元安,才学比不上曹敏,那些贵夫人夸完元安夸曹敏,最后才捎带一句“曹二姑娘长得喜庆,以后定是个有福的。”
曹宝珠倒也不在乎,也从来不嫉妒好友和姐姐诶,还是终日乐呵呵的,有些好事者故意在她面前明里暗里夸元安和曹敏,想让她心里不平,她听见别人夸好友和姐姐,却比谁都高兴,弄得那些好事者忍不住在背后嘀咕,曹家二姑娘怕不是缺心眼吧?
曹宝珠想的很简单,姐姐和元安那么好,别人就该多夸夸她!
这七年里,曹宝珠和萧津越发陌生,只偶尔在宴会马会上远远见过,她只听说过奕王萧津风流不羁,但是奕王风不风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沈惠该操心的事,她又不想嫁给奕王。
可惜老天爷就是喜欢戏弄人,沈惠汲汲营营却始终不能如愿,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奕王有什么瓜葛,却不得不嫁给奕王,当真是天意弄人。
曹宝珠不傻,她知道奕王这么风流的人不是良配,可是她别无选择,姐姐与赵郡王珠胎暗结,为了不让皇上猜忌曹家,她必须嫁给奕王,也只有她嫁给奕王姐姐才能如愿嫁给赵郡王。
圣旨和懿旨下来后,曹夫人抱着曹宝珠哭了许久,说自己对不起小女儿,曹宝珠却没多大的感觉,反正嫁谁不都是嫁,有什么区别吗?
至少奕王只在外风流,王府里却还算清静,就算她嫁过去不得奕王喜欢,大不了各过各的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奕王却好像还算满意自己这个未婚妻,很快就断了外面的红颜知己,终日往曹家跑,熙春楼新出的点心,路边的糖人,只要他觉得有意思的都会送到曹宝珠手里,还经常来曹家接她出去游玩,那段时间曹宝珠有些晕晕乎乎,经常半夜惊醒掐自己的脸,自己莫不是在做梦吧,立志要娶大尧第二美人的奕王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后来元安为了躲避虞国的求亲去了淮阳郡,沈惠又与奕王有了瓜葛,当她得知皇后懿旨,将沈惠指给奕王为侧妃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果然如此!”,这不是早晚的事吗?风流满临城的奕王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如果奕王没有对曹宝珠那么好,曹宝珠会很坦然地接受婚后奕王妻妾成群,可是享受过被捧在手心里的滋味,再被重重摔到地上,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曹宝珠没有伤心多久,奕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