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不爽,我就让所有人都去攻击他!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跌跌撞撞的打开门,疯狂去拍对面那户人家的门。
“谁啊?这么晚了。”男主人穿着睡衣开门,就看见张子枫大张着嘴,口水流了一下巴的模样。
张子枫抓住男主人的手腕,一脸狂热地说:“我是老大,所有人都该听我的!”
“走,我们去找尤铭,让他把钱吐出来!”
“我们去买豪宅,去开豪车,去玩女人,你听我的,听我的话。”
“走,我们走。”
男主人一脸懵逼,他被张子枫拉扯着,袖子被扯得老长:“你神经病啊!”
张子枫忽然扑上去,掐住了男主的人的脖子,他毕竟是成年男人,人高马大,力气也不小,男主人被扑倒在地上,被张子枫死死掐着脖子,他艰难地挣扎着。
“你不听我的,你就该死!”张子枫双眼赤红,“去死吧!”
“碰!”
张子枫的身体缓缓倒下。
女孩连忙把男朋友扶起来,男朋友疯狂咳嗽,心有余悸地对女朋友说:“快,快报警,这人是个疯子,他真会杀人!”
女朋友丢下手里的棒球棒,手忙脚乱的去拿手机,颠三倒四地报了警。
“张子枫疯了?”尤铭正在接电话,给他打电话是中学时关系不错的女同学。
女同学:“我觉得他神经一直有问题,上学的时候就那样,有次他组织春游,让所有人都去,你没去,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针对你,后来咱们班长喜欢你,他暗恋班长,就更针对你了。”
尤铭:“……我都不太记得了。”
女同学:“也算恶有恶报吧,对了,咱们周末有同学会,你去不去?他们通知我了,让我也跟你说一声。”
尤铭正想说话,女同学又说:“反正去了也是一群人坐在那比着炫富,没意思,看你自己。”
尤铭:“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女同学叹口气:“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我先挂了。”
尤铭收起手机,表情有些迷茫,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脾气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他们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好像幼儿园里为了玩具大打出手的孩子一样。
可要是他说出来了,估计别人又会觉得他狂妄自大,所以还是不说比较好。
尤铭站在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张子枫疯了?为什么会疯?受到了惊吓?什么惊吓?
“江予安,你在吗?”尤铭站在镜子前,打开热水,蒸汽让镜面起了水雾。
文字浮现在镜面上“我在”。
不得不说,江予安写得一手好字,江家还有他的毛笔字,字体介于行书和草书之间,狂放豪迈,却又不至于让人看不出他写的是什么。
尤铭不知道江予安在哪儿,所以只能看着镜子问:“张子枫的事,是你干的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尤铭:“谢谢。”
“我们是夫妻”
尤铭说:“还是要跟你说谢谢,你是个好鬼。”
江予安似乎沉默了。
尤铭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刚刚记起来后半句似乎有点歧义。”
“没事”
就在气氛逐渐尴尬的时候,尤铭忽然说:“他会好起来吗?”
“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