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还有偏头痛,他天气一热就全身冒虚汗,天气一冷就手脚冰凉,那几年打钱不方便,你们一通电话他就跑回老家,大冬天,老家没通车,要从县城一步步走回去。”
“你们谁心疼过我爸?”
“他不是钱袋子,不是提款机,他是个人,是我亲爸。”
“他没干过一件坏事,你们说老家路不好,他花钱去修。”
“你们说家里收成不好,他每个月给你们拿别人家一年都用不完的生活费。”
“你们养了我爸十八年,我爸养了你们三十多年。”
“你们还想怎么样?逼死我们一家,这家的钱就都是你们的了对吧?”
尤铭面无表情,目光尖锐地看着他们:“别做梦了,就算我们把钱全扔了,捐了,也没你们的份!”
尤爸爸已经说不出话了,在尤铭说前头那一段的时候,他就已经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只有儿子和妻子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但他的父母却从来不会关心他。
尤铭拿起手机,给小区的保安打了电话。
毕竟是高档别墅区,保安的行动力很强,电话挂断还没有五分钟就到了尤铭家门口。
尤铭转头对这些亲戚说:“你们现在走,我给你们留脸,你们要是不走,也行,大堂哥以后不是想留在这边吗?你们怎么对我爸的,我就怎么对他。”
刚刚还叽叽喳喳辱骂尤铭的亲戚们忽然没了声音。
尤铭脸色冷峻:“知道现在要条腿,要只胳膊,要条命的价码是多少吗?”
“我不怕,反正我爸妈有钱,我进去了也不担心他们过得不好。”
他望向一直不说话,让所有人帮自己说话的大堂哥。
尤铭轻笑道:“大堂哥,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