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这样的话,尤铭当然也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姜淮逃课,不上学,在外面跟人打架,和其他班跟他同样的男生勾肩搭背,然后尤铭的同桌就换了,姜淮也坐到了最后一排。
两人日常生活也没什么交集。
再后来尤铭休学治病,姜淮退学去广州闯荡,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姜淮去给陈老师打了电话,回身对尤铭说:“路上有点堵,再十分钟就到了。”
尤铭冲姜淮说:“谢谢,麻烦你了。”
姜淮看着尤铭的眼睛:“这有什么,别这么客气。”
陈老师姗姗来迟。
尤铭看见她的时候十分愕然。
在尤铭的记忆中,陈老师是个非常优雅,注意形象的老师,她在学校总是穿着得体的衣裳,画着淡妆,走路生风,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觉得,女人活到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如今的陈老师,头发有白有黑,穿着也不合身,脚下踩着的是一双已经磨损了很多的鞋子。
她有些局促地走进来,表情有些慌乱。
“陈老师,您来了!”
“陈老师,好多年没见您了,听说您辞职了,我们也联系不上您,还是姜淮有办法。”
尤铭看着陈老师,他走过去接过她的包,挂到旁边的柜子里,又去给她拉开了座椅。
陈老师看着尤铭,似乎想了一会儿,才一脸慈爱地说:“尤铭长帅了,身材也好。”
尤铭鼻子有些发酸:“您坐。”
陈老师入座以后,话题才重新开始。
同学们争先恐后的说自己高中毕业考上了哪个大学,现在在从事什么工作。
陈老师一脸喜意:“那就好,你们都有好前程,老师为你们高兴。”
结果没说到两分钟,就有人阴阳怪气地问:“陈老师,您现在在做什么?怎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这人上学的时候欺负同学,被陈老师当众批评过,他至今都还没有放下旧事。
陈老师的笑容有些勉强。
尤铭:“姜淮,人到齐了,让他们上菜吧。”
姜淮微笑道:“好,大家先吃凉菜。”
陈老师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那被岔开话题的同学还是不依不饶:“您就说说呗,我们挂念了您这么多年,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老师抿着唇。
尤铭说:“那是陈老师的私事,陈老师不想说。”
同学:“我问你了吗?我问的是陈老师。”
就在尤铭要回怼的时候,坐在尤铭旁边的陈老师拍了拍尤铭的肩膀,她说:“我当时被调到了隔壁省,还是当语文老师,班主任,学生都是好学生。”
“当时两个学生打架,一个家境好,另一个家境不好,我去拉开了他们。”
“初中生,脾气大,我只能把他们推开。”
“家境好的学生家长觉得我打了他们孩子,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陈老师笑着说,“后来我就不当老师了,开了家小饭馆,活得也好好的。”
“陈老师不容易。”姜淮第一个说,“咱们敬陈老师一杯,喝酒喝茶还是喝果汁,大家都随意。”
陈老师坐尤铭左手边,姜淮坐尤铭右手边。
尤铭觉得有些不舒服,转头一看,姜淮坐的离他太近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