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爷不知道。”管事叹气道:“金家在附近也开了一家绸缎铺,把生意都抢走了。”
甄父一愣:“金家?金家什么时候也做绸缎生意了?”
“就是在老爷病倒了以后,老爷病重,怕气着老爷,我们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爷。”管事说:“金家不但开了个家绸缎铺,卖的也是和我们铺子一样的货,非但如此,价钱还低了一成,这才拉走了不少客人。我们不敢和老爷说,可也想尽了办法,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生意。”
“你们也降价了?”
管事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再降下价格,这就更没多少利润了……”
甄父面色才稍缓了一些,可仍然不好看。
金家故意开了一家绸缎铺,还特地压下价格,能抱住原先七成的利润,管事们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也没有再责骂他们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应该怪他,若不是他病重,金家也不会忽然出手,金家打的主意,不就是想要趁他重病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趁机吞了甄家?
看到甄好和裴慎,甄父也面露愧色。
他一去,却是给两人留下一堆烂摊子,那些是豺狼虎豹,只等着他一去了,就要扑上来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你看,金家这样子,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裴慎一愣,继而思索起来。
甄好也不禁朝他看了过去,表情紧张。
上辈子甄家变故,都是裴慎一手解决,后来裴慎也没有与她说过什么,甄好记得金家是上辈子对甄家出手的几个人家之一,可也不知道金家究竟做了什么。
金家会不会就是联合柳姨娘害她爹的人呢?
裴慎思索许久,才道:“我们白送。”
“哎?!”管事傻了,连忙道:“姑爷有所不知,金家将利润压得极低,可到底还有些赚头,我们……我们白送了,那可是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不就反而如了金家的愿了?”
“金家是故意压价,他压了这么久,就是想要抢走甄家的顾客。”裴慎道:“为了这个目的,金家肯定也做好了长久的准备,如今的确已经有不少顾客被拉走了。若是我们一直拖着,金家迟早也会承受不住,主动提高价格,可到时候,甄家的顾客也就都被抢走了。”
“是这个理。”管事呐呐:“但是白送……”
“铺子库房里应当还堆积了不少货,是从前卖过的旧花样。”裴慎说:“把那些货拿出来,只要买够了多少银子,就白送给人家。”
甄父沉思了片刻,也反应了过来。
绸缎铺子做的是流行生意,什么纹样正热,铺子里就卖什么,这流行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卖得好的,或许过些月数就无人问津。铺子库房里堆了不少这样的货,若是拿出来卖,不一定有人喜欢,最后多是贱价处理了。
这价格压得再低,能有白送的好?
他们甄家做的是实在生意,都是好料子,换做从前这些料子热门时,一匹布就要费不少银子。
他们不降价,直接将好料子送给人家,这白得的东西虽然设了门槛,却也是白得的!甄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当然也知道顾客心中的想法。
“若是金家也学了我们呢?”甄父问。
裴慎:“老爷能否找到,外头有,而这里没有的料子?”
甄好眼睛一亮,也反应了过来:“京城,京城有。”
众人朝她看来。
“京城天高地远,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