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完之后一溜烟似的极快的消失在了阿莱莫斯的视线之中。
红发的男人即使再怎么暴怒也知道现在拦住沉雪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被压制的更加厉害。
他从没有这么憋屈过,见少女离开之后才放任着自己的怒气,狠狠的将桌子上的酒樽和餐盘一并摔到了地上。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
一旁的阿尤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往木仓口上撞,他沉默的站在边上。
然而和平日里阿莱莫斯发脾气的暴戾程度不一样,这一次他只是将东西胡乱摔在了地上而已并没有再那般肆意的发泄。
橙色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阿莱莫斯没了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餐桌旁,周围盘子连同着食物一起凌乱的洒在了地上。
深褐色的酱汁溅了些许在洁白的桌布上,如同泼墨写意一般。
但是阿尤知道,红发的男人的心情并不像此时表现的这样平静。
“……阿尤。”
良久,阿莱莫斯低声唤道了一旁的侍卫,那瑰丽的眸子里有暗光闪烁。
“为什么她总是对我这般无礼?本王还不够迁就她吗?”
“……王,恕我直言,您所说的迁就具体指的是?”
“她能和我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难道不是本王所给出的天大的迁就吗?”
“……哦。”
阿尤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虽然只回应了这么一个字,但是却全然的表达了他此刻微妙不已的心情。
然而这个时候红发的男人还烦躁至极,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这个字背后复杂的情绪。
“啧,算了,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阿莱莫斯视线冷冷的落在了破碎凌乱的地面,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征服一个冷漠的女人和开拓一片荒凉的疆域一样,毕竟有价值征服的东西的确需要些耐心。”
“你说对吧,阿尤?”
橙色发的男人这个时候实在忍耐不住了,他从小就侍奉着阿莱莫斯,所以比谁都知晓对方与生俱来的莫名的自信。
其他的事情还好,他知道男人有这个自信的资本,可是在沉雪这件事上他这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被压制,处于劣势的是阿莱莫斯。
半晌,阿尤抽了抽嘴角用一种隐晦的嘲讽眼神看向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男人。
“王,我记得沙鲁在被进献给你的时候也很暴戾难驯。”
沙鲁,是男人登基时候邻国进献给他的一头极为威风强大的狮子。
阿莱莫斯听后一顿,以为对方是在用沙鲁比喻此时难以征服的沉雪。
他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
“啊,即使再难驯服的猛兽到了我的手中最后还不是变得如猫一般乖顺,更何况一个女人?”
“……”
不是,我并不是指的是小殿下。
那头暴戾的狮子怎么看也指的是你吧王。
可能被驯服的,是你啊。
……
赛尔西亚敢发誓,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一次将身体清洗的这么干净。
然而这浑身清爽并不能让他感到高兴。
相反的,他觉得此刻自己穿着细腻的丝绸制作的衣服显得那般的讽刺。
刚从那样污秽的地方出来,现在也只是去了另一个表面光鲜的地狱罢了。
“那个,这是大长老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