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的时候,公安局突然给谢忱打来电话,说携款潜逃的江某被抓获,谢忱便带着秘书去了公安局。等处理好公安局的事,已经九点了。
谢忱掏出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但他突然记起,他约了喻安然看电影。
那两张电影票本来是他秘书的。上午在办公室,他秘书抱怨说本来买了电影票要带自己的女儿去看,没想到自己父母突然来了。又打趣地和谢忱说,谢总,要不,你去看?
谢忱愣一下,还真收下了。
昨天那一门子的奶油,真是让谢忱气不打一处来,谢忱就不明白,他有哪儿对不住喻安然了,自己理所应当要伺候他吗,自己在公司忙得天昏地暗,喻安然还不消停,他看他有天真的要栽在喻安然身上。
谢忱心里抱怨是这么抱怨的,但心里又生出说不清的烦躁。
谢忱莫名其妙就会想起秦文景,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的男人,想着想着,心里就对喻安然又生出厌恶感。谢忱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讨厌同志了。但答案是否定的,他在国外见得比国内多得多,也没觉得反感。
想了半天,谢忱觉得,大概因为对方是不受管教的喻安然吧。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不听话的小孩,特别是喻安然那样,能把自己送上歧途的。
谢忱想到这里,实在是不想理喻安然了,但当秘书递给他文件让他签的时候,他还没下笔,就想起这份合同是喻安然央求自己的父亲帮他才换来的,心一下子又提不起气来了。
不但提不起气,谢忱又想起喻安然为他取眼镜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亮,很像星星。
谢忱把笔放在办公桌上,脑袋里跟走马灯一样,想起喻安然给他递银行卡,帮他擦糊了水雾的眼镜,夸他不戴眼镜好看,还有喻安然躺在他床上时候摇晃的双腿。
这时候秘书又说起她没法去看的电影票,谢忱皱了下眉,鬼使神差地说:“你给我吧。”
这两张电影票就这么来的。
谢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喻安然应该会喜欢,但收下后,又觉得迷茫,但都已经要到了,反悔也不应该,最终还是决定和喻安然一起去看一个他根本不会看的动画电影。
但谢忱没想到下午有事会耽搁,耽搁就算了,他竟然会忘记,这算是谢忱少犯的错误。
谢忱挺苦恼的,毕竟他不是一个会爽约的人,从公安局出来,眼看已经九点了,谢忱只能想安然可能应该一个人看完了电影回家了。
谢忱回了家,却只看见张婶,张婶也只看谢忱,疑惑道:“先生您一个人吗?小少爷呢?”
谢忱瞬间有种预感————没好事。
谢忱拿了自己的另外一部手机给喻安然打电话,第一通拨到自动挂机也没人接,谢忱觉得眼皮有点跳,又打了一通,这次依旧响了很久没有接听,谢忱都要挂电话了,却突然接通了。
“喂,喻安然。”谢忱对着电话莫名有些紧张。
那头却没有声音。谢忱的眉头皱起了,又喊了一声:“喻安然?”
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谢忱吗?”
喻安然的声音很哑也很小,没什么生气,和平时的清脆开朗两个样。谢忱不由心里一紧:“你在哪儿?怎么了?”
隔了几秒,谢忱就听见电话筒里传来喻安然的抽泣声,渐渐的地抽泣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是嗷嗷大哭。
谢忱之前见过喻安然哭,但是还没见过喻安然这么哭过,嘶哑的声音扯着,让谢忱心里觉得非常难受,忙问:“安然,喻安然,你在哪儿?”
谢忱一喊完,喻安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