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呼吸都有些急促,试探地对着床上的那团东西喊道:“喻安然?”
那团东西稍微动了动,却没有人说话。
谢忱越过那些锋利的碎片,等到了床另一边,谢忱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迹,又看到雪白的被单上也有干涸的暗红血迹,谢忱心猛地一跳,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喻安然虾米一样地蜷成一小团。
谢忱坐到床边,一把把喻安然捞起来。
谢安然身上很烫,整个脸都是红的,特别是左边脸颊,明显是被人扇耳光的痕迹,谢忱还注意到了喻安然的手,被一条小毛巾包住的,毛巾上面还有血迹。
谢忱心跳得厉害,他甚至去下意识地去探了喻安然的鼻息。
“喻安然!”谢忱紧紧抱住了对方,喻安然却没有半点反应。
谢忱立刻起身用被子包住喻安然,把喻安然同被子一起抱起来,也不管脚下有什么,就抱着人往门口跑。
门外一群人还在撕扯,看到谢忱真抱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出来的时候,都惊得住了手。
谢忱对手下吩咐道:“立刻报警!安排医院!”
谢忱一路都抱着喻安然,在车上的时候,喻安然有醒一下,半睁眼看了一眼谢忱,似乎是认出谢忱了,红红的眼圈盯着谢忱,声音小的要断似的对谢忱喊:“我疼”
谢忱不由地收紧了圈喻安然的手臂,心里莫名一阵阵难受,哄道:“马上,马上我们就到医院了。”
一路人风风火火冲进医院,挂了急症。
结果医生说:“就只是发烧,38°的体温,我还以为烧到39°了。”
医生的意思是谢忱一群人太过于小题大做,不用这么着急上火。谢忱听了这话却不高兴,没了平日的气度,冷着脸对医生道:“难道要烧到40°才用得着挂急诊?”
医生无语。
因为喻安然现在的状态没法吃药,就打了一针退烧针。打针的时候护士去扒喻安然的裤子,谢忱在旁边站着竟然觉得很不自在,下意识地把目光瞟到一边。
后面护士又给喻安然清理手上伤口,做了包扎。护士说伤口不严重,一两天就会结痂封口,一个多星期就能好。
谢忱想起房间里的血迹,和喻安然瘫软的样子,还是有些后怕,问护士:“他流了很多血,没问题吗?”
护士就笑了:“这点伤口能流多少血啊,你放心吧,血压没问题,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太操心了。”
谢忱却还是觉得不妥,万一伤在看不见的的地方,那可真的麻烦,想了一下,打算等喻安然醒了为喻安然做个全身体检。
喻安然就因为这点感冒,在医院住了一夜。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喻安然觉得那应该是谢忱,就朦朦胧胧地开口:“我醒了”
谢忱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神色担忧地看着他:“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喻安然一直没动,只觉得身上麻,迷糊道:“不知道”
谢忱叹了口气,想,人醒了就好,也不责备喻安然的糊涂了:“我马上叫人送早饭过来。”
喻安然花了一番功夫,才清楚自己是在医院,而且是谢忱把他带来的。
喻安然右手受了伤,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谢忱只好坐在床边喂喻安然喝粥。
喻安然的脸还是有点红,但烧已经退了。被打的另外左脸也看不出痕迹,但还疼不疼,就只有喻安然自己知道了。
谢忱给喻安然喂着粥,喻安然就张口有些干的嘴唇慢慢吃下去,也不说话,谢忱喂多少,他就吃多少,等吃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