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抓住被子:“外面冷”
谢忱眼睛瞟到了空调的温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转头又看向喻安然,精明如谢忱,只隔了一两秒,就察觉到了不对。
谢忱站起身了,直直看着喻安然。
喻安然对着谢忱眨眨眼睛。
谢忱几乎咬牙:“你是觉得这样好玩吗?”
喻安然刚要说话,谢忱却不打算听了,转身就走了。
喻安然长这么大,无论什么事,谁都会满足他,小时候的谢忱也是,但为什么长大后的谢忱就不是呢,喻安然觉得很难受。
喻安然见谢忱走了,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门口,赌气地直哼哼。哼了半天又倒回床上,干脆毫无形象地在床上跟岸上地鱼一样挣扎起来,大喊着:“谢忱!谢忱!谢忱!”
喊了好几声,结果推门进来的是张婶。
喻安然见不是谢忱,又在床上更用力地挣扎起来:“我要谢忱!”
张婶连忙走到床边替喻安然盖上被子:“小少爷,你别闹了,谢先生今天不舒服,你别烦他了。”
喻安然一听,立刻就放弃了挣扎,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张婶:“谢忱怎么了?”
张婶拿着被子说:“先生也感冒了,我刚才看见他吃药来着。”
这倒让喻安然稍微吃了一惊,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谢忱吃完药,就洗好澡在床上躺了下来。
谢忱身体一直不错,好多年没头疼过了,这要说不是喻安然传染的,他自己都不信。
上午的时候谢忱觉得还行,还开车去见了客户。下午就觉得不太好了,脑袋里有一根筋绷着似的,一动就疼。不过谢忱是个有毅力的人,硬是坚持到五点左右,才去医院开了药,又开车回家。
药吃下去并不会马上发效,睡觉才是让身体恢复的高效方法,明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今晚必须好起来。
谢忱刚合上眼,却感觉有一丝光线晃了一下他的眼,谢忱微微睁眼,就看到自己卧室门开了一个缝,缝里还夹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谢忱要不是唯物主义者,就这都能被吓一跳。
那要不是喻安然,还能有鬼。
当然喻安然也和鬼差不多,小鬼。
谢忱头疼,一时都没法直起身来开灯,不过不到十秒,他就看到一团黑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床动了一下,接着被子里多出什么东西来。
谢忱此时头疼到有些无力:“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已经窜到谢忱床上的喻安然当然不会听谢忱的话,继续在谢忱的被子里蠕动。
喻安然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他躺在谢忱旁边的时候记起谢忱虽然一个人睡,但也有两个枕头的,就把怀里碍事的枕头丢下床去,睡上谢忱的枕头。
喻安然睡在谢忱的枕头上,转身对着谢忱:“你发烧啦?”
谢忱只想把喻安然从自己床上踹下去,冷冷道:“拜你所赐。”
喻安然很委屈,往谢忱的方向缩了缩:“我不是故意哒。”
谢忱觉得自己脑袋里的痛觉神经更敏感了,沉着声音:“我想好好休息,你别打扰我,现在出去。”
喻安然下意识地抓住了谢忱的被子,脑袋缩进去了一半,小声说:“你虽然不肯陪我睡,但是你感冒了我愿意陪你睡。”
听完这句,谢忱心里一动,才道:“我不需要。”
“不不不,”喻安然死皮赖脸,“你需要你需要。”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