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鲁斯·大黑眼圈子·韦恩彻底无话可说了，想解释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叹了口气：“现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有免费专车周姑娘当然不会拒绝。

    周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不时偷偷瞄两眼认真开车的韦恩先生。

    讲道理，布鲁斯·韦恩不凹人设的时候真的有种沉稳又令人安心的气质。

    周梓艺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当然不可能逃过蝙蝠侠的眼睛，他有些揶揄道：“刚刚看见蝙蝠侠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人，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哦，对了，我现在也是有人设的女人了。

    可能是韦恩先生这些天表现的太没节操，周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就是蝙蝠侠本尊，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喜欢他的臂，孔武有力。”

    韦恩先生没说什么，周梓艺先闹了个大红脸，又磕磕巴巴地补充道：“他是个英雄，他带给哥谭人民希望。”

    黑发碧眼的男人看起来好像不以为然：“哥谭需要的是通过民主选举出来的英雄，而不是他这样自认为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他不过是个不择手段的私刑者。”【1】

    听到男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周姑娘心里有些难受，好像有一团棉花堵住了嗓子，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沉默了一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和布鲁斯·韦恩讨论蝙蝠侠究竟是不是英雄这个话题。

    在周梓艺看来，蝙蝠侠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英雄，他深谋远虑，意志力超群，别人都说他是个怀疑者、拷问者、阴谋家，但周梓艺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牺牲者，是个有自我牺牲精神到病态的英雄。他硬生生把自己劈成了两个人——人傻钱多的无脑富二代和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他站在深渊凝望星空，“在淤泥里扮演狮子”，只为了让哥谭人民心中的希望不灭。

    周梓艺心中有无数可以反驳韦恩先生的理由，但最终，她还是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就是知道他是个英雄。”说完小姑娘像是赌气一般把头转向另一边，没看到布鲁斯·韦恩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