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松了口气以为事情解决了：“周，不着急收拾，我可以明天再来接他。”

    周梓艺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友好：“当然是明天来接了，迪克今晚还住在我这，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呢。”

    布鲁斯·韦恩：哦，原来她只是生我一个人的气。

    迪克看看周姑娘，又看看蝙蝠侠，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韦恩先生叹了口气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盘削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

    他把苹果放到周姑娘面前：“尝尝看。”

    周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兔子”，她捏起一只惊奇道：“原来您还有这手艺。”

    白色的盘子衬得“小兔子”晶莹剔透，令人心生欢喜。

    周姑娘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行李就拉着布鲁斯·韦恩进了厨房：“您怎么削的？教教我呗。”

    迪克也好奇地进来围观，刀子在蝙蝠侠手里像生了根，每一刀下去都精准无比。没一会儿，一群可爱的苹果兔子就整齐地码在了盘子里。

    周梓艺自认做不到，就歇了学习的心思，开心地和迪克享用起这些苹果。

    周姑娘鼓着腮帮子：“韦恩先生，您也过来吃啊。”

    布鲁斯·韦恩有些失笑，他没有客气，长腿一伸就坐到了沙发上。

    不大的沙发因为他的加入变得逼仄起来，迪克坐在中间拿着盘子，周梓艺和他分别坐在沙发两边。

    韦恩先生依稀记得这情形在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曾有过，如果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收养迪克，他想他是从迪克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不过，是另一个幸运的自己。

    周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和迪克讲着话。

    “对了，迪克，我还有两个多星期就要回纽约了。”周梓艺来哥谭之前已经把纽约租的房子退掉了，“我可能回去以后会暂时住在斯塔克大厦，你要是来看我最好提前给我打电话。”

    韦恩先生眼神闪了闪，随口说道：“周，我可以帮你在纽约找房子。”

    周姑娘摆摆手：“不用啦，斯塔克先生会帮我安排的。”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转过头，黑发蓝眼的青年沉下了脸，他直觉周梓艺和斯塔克之间有什么秘密，但就像当初怀疑她知道他蝙蝠侠的身份一样，找不到证据证明，毕竟一个名牌大学金融系的研究生去斯塔克工业实习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周梓艺起身喝水的时候瞥见了韦恩先生抿着嘴角，绷着一张蝙蝠侠式的“不高兴脸”，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她心底的最后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蝙蝠侠总归会对迪克好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就算她提前把迪克接走，迪克还是选择了蝙蝠侠，他注定是以后的罗宾小鸟。

    一杯牛奶突兀地出现在蝙蝠侠眼前，“喝点牛奶吧，您看起来没有休息好。”周姑娘眼中的关心不是作假。

    布鲁斯·韦恩接过温度正好的牛奶：“谢谢。”

    他知道也许有这么一瞬间，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但就像小丑说的那样，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做可能会超出他预料的事情，也怕周姑娘会因为他再次受到伤害。

    胆小鬼什么都怕，连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1】

    所以，布鲁斯·韦恩选择了逃避，离开了刚刚他还觉得很温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