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一定是被病魔给支配了导致失去了自我, 脑筋不清醒
否则她怎么能说出让陈楚砚给她做饭的话
果不其然
陈楚砚用眼角的余光,冷淡又默然地瞟了叶籽心一眼。
“”叶籽心缩了一缩,乖乖地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她用这个动作像陈楚砚表达自己说错话了的意思。
陈楚砚见到叶籽心的动作,眉梢眼角立刻放柔和了一些。
叶籽心偷偷瞄着陈楚砚。
看他的样子好像气消了一点
陈楚砚开动车子, 双手转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叶籽心,看在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又是一个小病号的份上, 我这次就暂时绕了你”
叶籽心捂着嘴巴, 慢慢扭过脸, 她的眉眼纠结到了一起, 颇为委屈地看着陈楚砚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事啊
唉, 陈楚砚的心思, 不是你想猜就能猜。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就像生活在一部没有结局的漫长“反转剧”里
陈楚砚这个男人,那叫一个阴晴不定、那叫一个随心所欲、那叫一个不按套路出牌
那叫一个
伴君如伴虎
叶籽心缓慢地放下胳膊, 心疼地抱住了自己。
回到陈楚砚的私人住所,叶籽心的病情稍有好转, 但她依然晕晕乎乎、四肢乏力。
叶籽心被陈楚砚搀扶着,一步又一步频率极慢地迈上楼梯从别墅的入门处,再到二楼叶籽心的卧室,他们足足走了五分钟。
一进入卧室, 陈楚砚就带着叶籽心走向大床, 并将她轻轻地放倒在床铺之上。
不沾床铺还好, 一沾上床铺,层层困意立刻席卷而来
叶籽心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陈楚砚抬起她搭在床边的双腿,轻轻地放进被窝里,再细心地给她盖上棉被。
“”叶籽心半睡不睡,黏黏糊糊地小声说,“谢谢你,陈先生”
“睡吧”陈楚砚坐在床边,安抚般地轻敲了下叶籽心的额头,“好好睡一觉,你需要休息。”
叶籽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当然明白陈楚砚的“你需要休息”是什么意思。
自从叶籽心被陈楚砚救离那个黑暗的地狱之后,她每天活得都是那样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担惊受怕陈楚砚会不会卖掉她陈楚砚会不会不再允许她上学读书陈楚砚有没有对她的成绩不满意陈楚砚生她的气了吗
神经永远这样高度紧绷着。
而这一刻,在陈楚砚的低音之中,“好好睡”像一句萦绕在心尖之上的咒语
叶籽心似乎找到了心灵的温馨港湾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籽心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在梦中,她发了大财,可以很轻松地将欠陈楚砚的债务全部还清,甚至还可以剩下一大笔钱赡养陈楚砚,她也找到了父母,她的亲生父母
他们看起来年纪似乎不太大,保养得非常好,他们亲昵地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说“十几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寻你”
然后,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共享迟来的天伦之乐
当叶籽心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卧室里一片昏暗,她怔怔地失了一会儿神。
幸运女神手中的箭从来没有射中过她除了遇到陈楚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