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砚微微垂下眸,唇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叶籽心跟着陈楚砚爬了足足五个小时的山。
到了中午,两个人短暂地歇息着,陈楚砚从叶籽心的背包之中拿出干粮、火腿、罐头,两个人简单地吃了午饭。
“陈先生”叶籽心看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陈楚砚阳光透过山间的云朵在他的身上折射出光芒她嚼着干粮,“你平时动不动就离开好几个月,就是来这种地方吗”
“当然不是。”陈楚砚背着阳光,冲叶籽心微微一笑,“冒险有很多种,攀山只是其中一种,而且这种根本不是极限冒险运动。”
叶籽心愣了愣“那什么是极限冒险运动啊”
陈楚砚从大石头上站了起来,微微俯下身,伸手揉了揉叶籽心的脸“你想尝试吗”
“”叶籽心的心脏砰砰地乱跳
她的胆子并不大。
就算她没有见识过,但以她对陈楚砚的了解,以及他之前给她说过的“撞车游戏”,足可以让她猜出对方的“极限冒险运动”绝对不是游乐园里那些普普通通的游戏
叶籽心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楚砚的眼眸。
过了一分钟。
她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
“想。”
叶籽心又跟着陈楚砚在山上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最后,他们两个人爬到了这座山的最顶点。
就像在小兴安岭的时候
森林和绿草在如烟的云层之中一碧千里。
而在前方
陡峭的悬崖绝壁和对面的山峰之间,用简陋的绳索和木板搭了一条长长的吊桥,一阵山风吹过,吊桥便跟着左右摇摆了起来。
毫无安全系数可言
到了这里,叶籽心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只有她黑黑的长发随着山涧的大风四处飞舞。
陈楚砚看了看叶籽心,轻声问“害怕了吗”
“陈先生”叶籽心大口呼吸了几下,瞪大双眼看向陈楚砚,“你说的极限冒险运动,不会是不会是走这个吊桥吧”
陈楚砚扬了扬眉。
“会死的”叶籽心抓住陈楚砚的胳膊,“陈先生,我们两个会死的我们会摔死的”
“不会死”陈楚砚微微俯身,凑到叶籽心的面前,“我说了,你不会死,相信我吗”
“”叶籽心又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相信”
陈楚砚将叶籽心身上的大包卸了下来,将里面的食物装到自己的包里,再将叶籽心的大包丢到一边。
叶籽心吓得已经呆住了,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
后来她再回想,她已经想不起来她是如何在那个吊桥上迈出的第一步。
她只知道,等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已经被陈楚砚从后面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已经在那个吊桥上走出了最少五米。
叶籽心的呼吸困难。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
但她的眼角余光还是可以为她捕捉到下方湍急的河流
万丈深渊。
如果他们两个失足掉下去,只有唯一的一个结局
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极限冒险运动”的意义,就是六个字
极限。
冒险。
运动。
陈楚砚的双唇贴在叶籽心的耳后,用最温柔的声音轻轻蛊惑着她“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