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昊说:“你还是还给她本人比较好,过段时间我表舅出院了肯定会来登门道谢的。你自己还吧,我不能替她做主。”
风瑾磨破了嘴皮子,成君昊还是没答应,说于情于理都不该是他帮忙退还礼物。风瑾只得将礼物重新收起来。
成君昊离开的时候,李杨问:“昊哥,你感觉怎么样?”他始终有些担心,毕竟针扎在身体里,怕的是不仅没有好效果,反而会有反作用。
成君昊睡意朦胧,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挺舒服的。”扎完针后就呵欠连天,特别想睡觉。
李杨又说:“你说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怎么敢给别人治病,他怎么会懂那么多东西?”他觉得他们是风瑾拿来做实验的小白鼠,这个家伙胆子太大了。
“他家是医学世家,封生民你知道吗?诺贝尔医学奖得主,就是他的高祖,他家世代都是医生,艺高人胆大呗。”成君昊半眯着眼睛说。
李杨说:“可是我担心他治不好你。”
成君昊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我相信他能治好我吗?你觉得我的情况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李杨听到他的笑声,不由有些难受,成君昊是兵王里的兵王,战功赫赫,26岁就已经是少校了,前途一片光明,却因那场意外折断了腾飞的双翼,连基本生活都难以自理,落差之大,普通人谁能承受?但他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声疼,抱怨过一声,而是积极地配合治疗,并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唯有每天必服的安定片能够反映出他内心的焦虑与痛苦。
成君昊打了个呵欠,将座椅往后调了一下,说:“我有点困,先睡一觉,到了叫我。”于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杨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听见成君昊轻轻的齁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风瑾真能治好昊哥的病就好了。
客人一走,风瑾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配的药来,他倒是没急着给自己煎药,内服药等明天再煎,他先要把外用的药膏制出来。
制作药膏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他做了三种药膏,一种是拔毒的,一种是生肌的,还有一种是活络油,前两种是给自己用的,后者是给陈姨和成君昊按摩推拿用的。拔□□是将所有药材研磨成粉,反复搅拌均匀,便可以用了,这个相对简单。生肌药和活络油则分别用高品质的香油和松节油浸泡药材,再进行熬制,熬好之后放置两天,等其完全冷却之后才能使用,冷却的作用是去火毒,使药性更加稳定。
风瑾熬药的时候,不让陈姨帮忙,陈姨便在一旁看热闹,心里十分好奇:“少爷,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了?”
“老师教的,我试着做。”风瑾骗她说。
陈姨看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确实就是个从未进厨房人的表现,便不再怀疑。其实风瑾就是不太熟悉现代厨具的用法而已,不过这笨拙的行为也正好能为他打掩护。
药膏熬制的过程中,整个厨房里都香气四溢,麝香、冰片和其他药材混合出来的香气浓郁而不腻人,闻着特别醒脑提神。陈姨说:“少爷,你熬的是药吗?怎么比我买的护肤品还香啊。”
风瑾说:“我这个是加了带香味的药材。”
忙活了一晚上,两种药膏终于都熬好了,风瑾甚至都为了熬药没有按时去睡觉,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虽然有些困,但他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第二天早上喝完药后,明显感觉效果比之前搭配的草药好,因为其中有两味是专门针对解毒的,不过由于中毒时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