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中年女人,衣着很朴素,她看清了风瑾的脸,表情有一瞬的怔愣,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说:“请问是风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风瑾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女人满脸笑容:“您好!我是陶靖宇和陶靖云的妈妈,我叫邱思贤,我是来跟您道谢并道歉的,我家孩子不懂事,偷偷跑到您院子里来,还麻烦您给云云治脚伤,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她隔着栅栏门鞠了一躬。
风瑾恍然大悟:“哦,没关系,就是举手之劳,小孩子贪玩,可以理解。”
邱思贤露出窘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我给您带了一点我自己烤的饼干,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您帮云云治好了脚,又给了药,您看需要多少医药费呢?”
风瑾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是开诊所的,只是恰好懂一点医术,顺便帮了一把。你不用太客气。”
邱思贤窘色更甚,过了一会儿,她将手里的纸袋从栅栏门缝里递过来:“那这个请您务必收下,不然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风瑾看着她递上来的袋子,迟疑片刻,将东西接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邱思贤忙说:“应该是我该谢谢您才对。打扰了!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再见!”说完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老旧的汽车,匆匆离去。
风瑾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应该才六点多一点,这么早就去上班的其实很少见,不知道是什么工种。他转身往回走,打开手里的袋子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些做工很精致的曲奇饼,闻起来很香,忍不住拿出一块放进嘴里,酥脆喷香,并不过甜,口感十分好。
陈姨正好起来了,准备打拳,看见风瑾手里的袋子:“少爷,你早上出去了?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风瑾说:“没出去。前天不是有个小孩来我们家玩扭伤了脚,我帮她看了一下,她家长今天过来道谢,送的饼干,还挺好吃。”
陈姨变了脸色,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袋子:“少爷,你就不能长个心眼?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啊。”
风瑾愣住了:“怎么了?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啊,这是病人家属送的。”不是他没有防范心理,而是他接受过太多这样的善意,以前他和师父周游列国,到处行医救人,有钱的会收诊金,没钱的甚至还会免费送药,一些穷人为了表达谢意,会送上自家产的蔬菜瓜果面饼之类的,权当诊金。所以风瑾对邱思贤的谢意毫不怀疑。
陈姨无奈地看着风瑾,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少爷你太善良了。她也许没有安坏心眼,但也不能排除没有坏人。你的病情到现在都没找到病因,三小姐就怀疑可能是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风瑾听陈姨说起这个,想到自己的病始终查不出病因来,确实如他诊断的那样,是中了毒吧,什么毒会产生这种效果?他想到了闹羊花、泽漆和火麻草等,也许还有更多,这几味草都有药用价值,然而却也自带毒性,中药里毒与药是不分家的,用得好就是药,用不好就是毒。
会用这些来害人的,多半也是懂药理的,因为下药的人并没有打算直接取封瑾的性命,这样就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且这毒性虽然强烈持久,在医学检验中只是普通的热毒,说明下毒的人手段十分高明。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毁了对封瑾而言最重要的容貌,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这比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