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里含着一点光,贾三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引人入胜的漂亮。因为那里有既像情人又像母亲的同情和深情。
他忽然想到,以后谁当了苏小姐的孩子,那该多幸福呀,可比少爷幸福一千倍一万倍了。
外头嘈杂的声音一闹,贾三终于想起正事来,拿出个小盒子,朝着她“哗”地打开,是苏倾挑的镯子。
贾三学着叶芩刻薄的口气:“少爷说了,因为晚上要跳舞,是先‘借’给你戴的。”
苏倾忍住笑,拿出来戴在手上:“嗯,多谢他了。”
刚戴上,量衣服的嬷嬷们就来了,贾三退避出去,苏倾喊他:“今天太阳好,你把被子也捎出去晒了吧。”
贾三很惊讶:“晒被子?”
苏倾有点责怪地看着他,贾三让这道清澈的目光一照,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连被子也不知道帮少爷晒,赶紧抱起叶芩的枕头和被子笨手笨脚地走了。
被子枕头一拿走,枕下露出一片皱巴巴的纸,苏倾捡起来仔细一看,正是那一页泡了水的蜘蛛精。
……怎么还留着。
眼看着嬷嬷们都凑过来看,苏倾一急,顺手把那页纸叠起来,藏进口袋。
门闭上,嬷嬷们拿个皮软尺开始量她,一会儿让她平举双手,一会让她两手垂下弯腰,尺子从她腰上过、腿上过,弄得她有些痒痒,她弯下腰的时候,一个嬷嬷甚至从底下轻轻托了托她的胸。
苏倾让人碰到的时候惊了一跳,但她也没吱声,以免大惊小怪丢了人,几个嬷嬷边量边在本子上记,记的时候几个人耳语几句,脸上挂着赞叹的笑。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她被按在叶芩书桌前的时候,一个嬷嬷拆了她的辫子,拿梳子沾了水给她把头发梳顺,另一个拿了一把火钳,在炉子上烧得通红,又往水盆里一过,“滋——”地腾起云雾似的白烟,她拿着冒白烟的火钳朝苏倾走过来。
嬷嬷见她脸发白,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动,笑嘻嘻地安慰她:“苏小姐别紧张,小的手艺好着哩,这些年叶家太太小姐,都是我给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