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张兄时常挂在嘴边的宝贝女儿了吧,”杨丑开口说道。
张汪抱起张春华,转身对杨丑歉意地说道:“抱歉杨兄,小女顽劣,做事没个轻重。”
“无妨,”杨丑不在意地说道。
一个小女娃罢了,还能听懂他们谈话不成?
“他是阿父多年共事的同僚,是河内军的副将领哦,叫伯父,”张汪哄着张春华,他可是知道自己女儿平日里有多喜欢那些武艺方面的东西,小木剑小木刀没少给她做。
“杨伯父好,”张春华乖乖的叫了一声。
杨丑点了点头,他笑着夸赞道:“令千金玉雪可爱、乖巧懂事,瞧这眉眼,像极了你。”
张汪被夸了女儿比夸他自己还高兴,不久,山氏接到消息来到前厅,张汪将女儿教给山氏带走,与杨丑又聊了起来。
这一次,两人耐心下来好好商谈,倒是没像刚才那样激烈争吵了。
杨丑走后,张汪叫来张春华,对着这小屁股一顿打,边打还边教育她,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让你再顽皮,平日里我与你娘聊天时你来听听也就罢了,咱们家是自己人,如今外人在场怎可如此胡闹?”
“你这般任性妄为,伤得不仅是阿父的颜面,更是你的名声,姑娘家家的,没了名声,日后会有多委屈你能想象吗?”
张汪没用多少力,可是自尊心强的张春华却是红了眼眶抽泣起来,尤其是崇拜的典叔叔也看着呢,张春华只感觉从心里冒出来的羞耻感,越哭越伤心。
山氏心疼得很,在丈夫教育孩子时也没贸贸然去阻拦下,因为她知道,若是她现在去拦下了,日后春华还会再犯,也会失了张汪父亲的威严,一旦给孩子留下“我只要哭母亲就会帮我”的念想,想要再矫正可就晚了,那反而会害了自己女儿。
张汪打过停手,见张春华哭得一抽一抽,不似寻常人家孩子那般嚎啕大哭,瞧那模样,像极了山氏,文文静静的,却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张春华对于哭上是深得母亲影响,这一套哭法可谓是对张汪百试百灵,刚才还一心想教训女儿呢,如今他立马就心疼上了。
张春华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学母亲的样子来哭,她只是有一个潜意识的想法在影响着她:哇哇大哭非常掉价,还歇斯底里惹人厌烦。
果然,张汪先是检查她有没有伤着,对她又是安慰又是哄,还耐心给她讲道理,一片慈父之心可谓是用心良苦。
也许这才是教育孩子的态度?
典韦一副学到了的表情飘到外头去吹冷风,他回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教导儿子的,好像是不听话先揍上一顿再说,不服气就接着揍……
脑海中闪过典满皮糙肉厚的模样,与春华这细细嫩嫩的小团子一对比,典韦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打了个冷颤。
果然,还是揍得好,若是自己儿子这么娘们唧唧的哭,他可能会打烂他屁股。
用膳时,张汪与山氏说起了杨丑的打算:“我看杨兄已有投曹的心意,若真如此可就麻烦了,眭固与张大将军会有所察觉的。”
张汪轻叹一声:“杨兄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也不能跟着他胡闹啊,只希望今日我的劝说能令他听进耳中,不要贸然行动招惹杀身之祸。”
“如今天下诸侯之中,曹操发展之势与日俱增,河内北临袁绍,南临张绣、曹操,且比起袁绍的好大喜功,曹操的处世手段还算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