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兔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刚刚在里面就觉得很像你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
赤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上润滑的木质人偶,她甚至能听到脖子扭动时轮轴咬合的“咔咔”声……啊,这个音效居然还和她幼驯染的昵称重叠了,果然是不幸的征兆啊。
“是心操君啊。”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可能已经超过了150次那分钟。
“嗯。”心操人使看了一眼爆豪,语气微妙,“这是海兔桑认识的人?”
“嗯啊,是的呢。”赤谷讪讪道,“话说心操君为什么在这里?已经是放学时见了呢。”
爆豪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快点走了,蠢女人,你就有那么多废话必须现在就说吗?”
心操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爆豪,搔了搔耳后,淡声道:“比较传统的说法是来观察敌情……”
“呃,所以比较‘不传统’的说法是?”
“不传统的说法是,来宣战。”心操说,“海兔桑没有这种想法吗?”
“……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赤谷海云!?”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赤谷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那么我就先走了,心操君。”
居然连全名都叫上了。要知道赤谷上次听见爆豪这么叫她还是在小学的时候,爆豪胜己摔坏了所有的铁锹虫收纳盒,报废了他们在山上一整天的成果——虽然生气的理由也挺幼稚的,就因为她说不喜欢抓虫子,下次想让其他两个跟班顶替她,以后不出来一起抓虫了之类的——但后果却很严重,他们整整冷战了一个星期。
而且爆豪胜己发脾气有一个特点:他不光自己要臭着一张脸玩冷战,还要刻意针对她;他不光要刻意针对她,还要破坏赤谷和别人的谈话;他不光要破坏赤谷和别人的谈话,打扰完后他还是继续不跟赤谷说话——这就很过分了。
心操看起来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神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
“路上小心。”他轻声道,“真可惜,还想着能像之前那样,和海兔桑放学一起回家的。毕竟快要体育祭了,每次和海兔桑交谈,感觉都能收获很多。”
“啊,如果心操君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之前整理得一些资料带给你。”
心操语带笑意:“是吗?万分感谢。”
“没关系。明天我——”
话音刚落,赤谷感觉右手被人向后猛地一扯。
她差点就重心不稳往后摔了,直到退后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
“小胜?”
“慢死了!婆婆妈妈的干什么?”爆豪硬生生地拽着她向前走,“看再多的资料都没用,只会是老子的手下败将而已。”
赤谷踉跄了几下。虽然论纯粹的力量比拼,她不见得比不过幼驯染,但直觉告诉她,这时候最好不要试着忤逆对方,否则情况只会更加恶化……唉,那个铁窗泪的画面到底什么时候能从她脑海里彻底消失呢?
赤谷回头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心操向她招了招手,神态如常。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转角处的时候,心操终于意料之内地接到了来自爆豪胜己的眼刀。
片刻的目光交接后,爆豪胜己拖着赤谷海云消失在了墙后。
心操在原地站了很久,尽管只是电光石火……但那个眼神中包含着的独占欲,还有那宣誓主权般的警告,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爽。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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