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锋很快开始了。
这次的轰没有大范围地试图围困她——捕捉她是件不可能的事,轰已经确定了这点。
他猜对方可能有类似跑酷、攀岩这类极限运动的私人爱好,会选择一些常人不会想到的行经路线,所以单纯地用冻结个性挡在她前面已经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了。而且,某些倾斜角度的冰墙可能会成为赤谷的起跳点,加大他预测她行动的难度,还会阻挡他自己的视野范围。
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曲折的方法:用冰柱将赤谷逼到边缘,再找到恰当的时机直接将对方逼出擂台。
“噢!!这次赤谷直接冲了上去,轰选手没有选择像之前用个性封路,而是用冰墙挤压她的前进路线,看来——估计在座的观众席都明白他的用意,他能否达到目的呢?”
当然,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甚至,有那么点太顺利了。
这让轰焦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不觉得赤谷是他可以这么轻易可以解决的对象,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两发泰瑟枪电镖。
轰并不是太熟悉赤谷海云,但他隐约能感觉到,那是一个表面越平静,体内的能量就越是汹涌澎湃的人——上一次交锋末尾,在她差点近他身的时候,轰好像都能听到那些声音——那些高昂的意志,在她的血脉中奔走着、咆哮着,仿佛是无光冬日的战争机器,沉默地碾过皑皑的雪原,灰调涂漆的金属躯壳之下,弥漫着令人战栗的硝烟。
他的目光胶着在那个女孩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而一寸一寸的挪动。
在他们之间的直径终于只差几米,也是赤谷的身体即将贴线的时候,轰成功捕捉到了那个动作——那个将手按在腰间的枪带上,打算拔出泰瑟枪的动作。
这一次,轰将冰墙的位置立在了赤谷的正前方,这不可避免的阻挡了他的视野,但为了那只有三发的泰瑟枪,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下一次,就是决胜负的时候了。
同样的压迫方法,如果不是对方的身体出线,就是消耗完最后一发电镖。
在这种认知下,轰终于久违地把握到了一丝战斗的节奏。他舔了舔因为过度使用个性而有些干裂的嘴唇,呼出了一口气。他的吐息已经开始冒白雾了,这是个不太好的征兆。
“在战斗中途放松不是一个好习惯,轰君。”
这个声音是……
轰还没在大脑中补完这句话,之前那种熟悉的电击感就再次命中了他——这次还要更疼,打击感上更像是之前障碍跑时的那种棍状物体。
他挣扎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赤谷的钳制,也因此看清了对方手中的甩棍。
只要在赛前特别申请,选手是可以带工具上擂台的。尤其是除了英雄科之外的其他三科,校方的批准范围更加宽容,连发目明那身重量超过20斤的装备都可以通过,这种普通安保级别的武器当然也囊括在内。
她这次根本没打算用泰瑟,只是不断地给予他暗示,包括第一次攻击结束后再次拉开距离,完全重复第一次进攻的方式,还有手按在泰瑟枪上的假动作……
轰想要用冰墙逼退她——他平日也有严格的锻炼,但和手持武器的赤谷拼近战显然是个不明智的选择,除非他用出……
不,停下,焦冻,停下!
不要去想那些,不要去想那半边的个性!你要屈服了吗?为了苟且地得到胜利,你要向那个男人低头了吗?
轰感觉喉咙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他几乎可以尝到那种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