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和韦恩先生现在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夜晚自己准备去隔壁房间突袭杰森时总会被阿尔弗雷德拦住,拜托韦恩先生早点睡却被搪塞,和杰森聊天一谈到睡眠问题他就支支吾吾,下午他们在三楼而薇尔莉特却跟着阿福洗洗碗做做甜点,每当她询问他们在三楼干什么时,他们都说是在学习格斗,但当薇尔莉特露出想参加的神情杰森立刻转移话题。
薇尔莉特一露出好难受不开心的表情,韦恩先生都会把她抱起来拍拍脊背亲亲脸以示安抚,然后第二天早上六点薇尔莉特准时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的韦恩先生,他的眼眶下有着细微的青黑,而杰森……杰森还在睡觉。
这两周下来,杰森慢慢的改口,别别扭扭地叫韦恩先生“father”,但薇尔莉特却还没有习惯,始终语气礼貌地称呼他为布鲁斯。
她总感觉其他人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这让她很别扭——以及很没安全感。
最近哥谭的“活力双雄”又出现了,大部分黑势力被震慑,哥谭犯罪率又稍稍往下压低了一点,但在美国境内还是独领风骚。
但这些和薇尔莉特并不相干,她现在越来越忧虑担心,有时还会疑神疑鬼地观察自己的房间,觉得房间里面有监控。忧虑心重就会失眠,甚至开始掉头发,但薇尔莉特觉得她还没有到掉头发那一步。
“薇尔莉特小姐。”阿尔弗雷德端着茶托给她递了一杯牛奶,“您最近是做连环噩梦了吗?”
“没有哦,阿福。”薇尔莉特打了个呵欠,恹恹道,“我一夜无梦。”
她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暖手,自己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如果您觉得呆在屋子里太闷,我建议您到花园逛逛。”
“谢谢你,阿福。”薇尔莉特对着老人灿烂笑了起来,眸子好似涂了一层蜜,“但我觉得不用,因为你在我身边。”
下午她也会拨开出一部分时间来进行锻炼,但比起被收养前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太过安全和无趣。
薇尔莉特穿上卡其色休闲裤,把自己套进加绒卫衣里面,最后穿上从杰森衣柜里面拿来的黑风衣,把兜帽戴上遮住脑袋,再把围脖往上拉了一点盖住嘴唇和鼻尖,拉开窗户踩在窗沿上,抓住墙壁之间的缝隙部分就往上爬。她用鞋尖轻轻把窗户掩上,确认待会儿还可以打开后,像一只灵巧的黑猫窜到了韦恩家的房顶上。
现在快两点了,阿尔弗雷德肯定睡了!薇尔莉特自信满满地想着,她找到了一个窄小的平台供她伸展懒腰,呼呼的风一啸而过,薇尔莉特眯着眼睛放松地笑了起来。
她感到了久违的自由和安全感。
耳畔好像有着声音在催促她往上爬,最好爬到可以一跃而下的最高处,也就是那面容狰狞的滴水兽脑门上。
薇尔莉特三下五除二的就爬到了那里,她拢住猎猎作响的风衣,站在滴水兽头上,眺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都市。
真美丽啊,哥谭。
薇尔莉特的围脖滑了下来,她的鼻尖通红,冷冽的空气被她呼出的温暖白气替换,她愣愣的看着远方,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哥谭日报》说过,哥谭市是一位伤痕累累却美丽异常的古典美人,她用现代的灯光装点面容,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颓废糜烂与放荡。
向死而生,却挣扎着渴求生命。
薇尔莉特干脆坐在滴水兽上,双腿在空中晃荡着,她专注的盯着那一片灯火辉煌,心中想着街巷里的黑暗血腥。
她又想到了鸟儿,想到了在天空中穿行的风,想到了哥谭鸦青色的云层,又想到了银白色的亮丽的雪景,